樓承風剛好也在煉製陣旗,見楚天風嘩啦啦的取出材料,他同樣滿腹疑惑。
他可不相信楚天風那雙手有那麼厲害,可以摸出陣腳,他跟大部分觀眾一樣,認為楚天風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或者說進行試驗,碰碰運氣。
畢竟,第一層台階上的陣法,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下品防禦陣法,對陣法不熟悉的修士,唯有不停的試驗,才能摸清陣法的情況。
此時,天已蒙蒙亮。
第一層台階上站有百餘人,大多數還在走來走去,用神識查探陣法的情況。
除楚天風與樓承風二人外,還有三名修士也在煉製陣旗。
其中一人為中等身材,看起來年紀較大,頭發半白,臉型較長,一臉苦相,哪怕煉製陣旗時,也是雙眉緊鎖的。
另一人身材較高,中年人模樣,也是長臉,臉色偏紅,一副營養過剩的樣子。
還有一人則為男青年,臉較白,較瘦,像得了白血病似的,他的手法卻極為熟練,幾可與楚天風媲美。
片刻後,那白臉男青年第一個煉製完陣旗,破開陣法,踏上第二層台階。
轟!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太厲害了,不愧是正元宗的天才!”
“看樣子,冠軍非他莫屬!”
“恐怕言之過早,馬驚天可是老牌的下品陣法師!”
“一個是天才,一個是老牌,嘿嘿!有好戲看了!”
“那醜鬼也不錯,說不定能摸出個第一來。”
......
楚天風將陣旗及玉簡製作完畢,休息片刻後,扭頭看見樓承風還在苦逼的煉製陣旗,腦袋一熱,便起身裝模作樣的摸到樓承風身旁,叫道:“他娘的,讓開,小心我摸死你!”
哢嚓!樓承風手中煉至半途的陣旗應聲而斷。
“臥槽!”樓承風氣不打一處來,高舉著兩截陣旗對著楚天風晃了晃,末了朝地上一擲,罵道,“滾你娘的!”
他本想朝楚天風擲出,但慮及身在賽場,隻好把氣撒在地上。
“哼!”身處第二層台階的白臉男青年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楚天風一眼。
楚天風強忍笑意,慢慢走開,行不幾步,又甩出一句:“煉的啥狗屁玩意,小爺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醜的陣旗!”
“你--”樓承風為之氣結。
楚天風大手一揮,唰唰唰,陣旗一一飄出,隨後,朝樓承風挑釁似的勾了勾手指:“砍毛,白鼻!”
樓承風雖然聽不懂英文,但知他沒什麼好話,正想反唇相譏,卻見他半邊身子已跨進陣中,頓時傻眼了。
什麼情況?真的摸進去了?
樓承風看著第二步台階上的楚天風,腦中一片漿糊。
其實,不僅是他,全場觀眾都跟他差不多,個個驚訝萬分,同時,又開啟全民吐槽模式。
“臥槽!這醜鬼手上沾了狗屎不成?”
“他娘的!這醜鬼居然比老牌下品陣法師還厲害!”
“他娘的!這貨是扮豬吃老虎。”
......
吐槽歸吐槽,大部分觀眾心裏很清楚,這醜鬼,呃,楚天風同學陣法水平很高,因為,一次破陣還可歸結為運氣,兩次就不可能了。
所以,觀眾們都覺得楚天風此前摸陣是故意的,隻是為了調戲大家。
於是,觀眾們都感覺很受傷,紛紛抒發著對楚天風的不滿,有些涵養較差的,甚至直接問候楚天風家中女性。
“醜鬼,你老娘還好嗎?”
“草泥馬,不帶這樣玩的!”
......
等等,諸如此類。
楚天風恍如未聞,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白臉男青年,微微一笑,聊作打招呼。
然而,白臉男青年似乎不屑與他交往,他用厭惡的目光掃過楚天風,嗤笑一聲:“醜鬼,離我遠點!”
你大爺!楚天風還以中指,隨後,又開始摸陣。
哇嚓!觀眾們一看,馬上不樂意了。
“裁判,把他趕出去,他在調戲我們!”
“他娘的,不要拉我,我要弄死他!”
“對,等他比賽完,我們一起揍他!”
......
塗月坐在看台上,聽著左右兩邊的言論,有心替楚天風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隻好默默的看著楚天風,在心裏給楚天風加油鼓勁。
對觀眾們的心聲,楚天風恍若未聞,隻管埋頭研究陣法。
不久,樓承風與那位老年長臉修士先後踏上第二層台階,而那位中年長臉修士卻仍然在第一層台階上奮戰。
楚天風摸了十多個小時,又一次摸到天黑,比賽區上空再次亮起彩燈。
他發現,第二層台階上的陣法是複合陣法,外圍是一層隱匿陣法,內部是一層防禦陣法。但是,其陣腳、陣基還是跟以前的陣法一樣,未作隱匿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