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飛船啟動,像流星一般,駛出賀樓城,在空中疾馳。
飛船之中,修士們或三五成群的呆在艙中聊天,或擠在舷窗前,欣賞著飛船兩旁壯美的景色。
在船尾二層的某個房間中,樓有德和那位方長老相對而坐。
“方師弟,你認為是他嗎?”樓有德看著方長老,一臉凝重之色。
“我覺得不太可能。”方長老捋著胡須,說道,“歸一宗傳過來的消息,說那人是築基修士,而且,還是中品陣法師。”
說到這裏,他用神識掃過甲板上的楚天風:“相貌差距姑且不談,此人明顯是金丹九層修士,陣法水平也略有不符。”
顯然,他們談的就是楚天風,包括在賀倪時的楚天風。
樓有德也用神識掃過楚天風,微微點頭。
“相貌倒不難作假,中品陣法師偽裝成下品陣法師也很容易。”方長老接著說道,“修為就不一樣了,短短一年時間,要想從築基十層突破到金丹九層,無異與癡人說夢。”
樓有德轉頭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中品陣法師,我們更不應該把他拿下。”方長老又說道,“相反,我們還要暗地裏保護他,爭取把他拉到我們賀樓,讓他為我們所用。”
“是啊,假如有了中品陣法師,我們就不再事事製肘,處處被賀倪卡脖子。”樓有德收回目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不錯,中品陣法師、中品丹師、中品符師、中品煉器師,這四個人全在賀倪。”方長老伸出手,在空中一卡,“可以說,賀倪卡著我們的命脈!”
“怕就怕我們忙活了半天,結果他什麼都不是。”樓有德苦笑,“畢竟,海昆當年逃亡之時,隻是個下品陣法師,就算他奪舍重生,也不一定能修煉到中品陣法師。”
停了停,又說道:“倪占魁當年修煉了七八百年,才突破到中品陣法師,海昆的資質再好,也不可能超過倪占魁。”
方長老深以為然,問道:“那化龍山之事,樓師兄怎麼看?”
樓有德拈須微笑:“我曾經去看過,那個陣法的確是中品困陣,而倪占魁貴為中品陣法師,幾個月都破不了,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樓師兄的意思是說,修改那個陣法的人其實是倪占魁?”方長老恍然大悟。
樓有德笑而不語。
方長老思忖片刻,又問道:“那賀倪如此大張旗鼓的讓我們協助捉拿海昆,到底是什麼意思?”
“估計是投石問路吧。”樓有德臉上露出不滿之色,“他們多半又想克扣我們的資源供應,找個借口而已。”
“哼!簡直欺人太甚!”方長老右拳呯的一聲砸到左掌上。
“話說回來,這個海昆也真能折騰,區區一個元嬰中期修士,愣是把歸一宗鬧得雞犬不寧。”樓有德眉頭微微皺起,“即使他是中品陣法師,我們也要謹慎從事。”
方長老思忖片刻,向外麵呶了呶嘴:“咱們兩家的幾個小家夥對他也有興趣,要不,就讓他們去試一試?”
樓有德正想回答,卻忽然臉色一變,向外麵大喝一聲:“是誰?”
“二位長老。”門外立即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小女子水瑤,是來給二位長老服務的。”
方長老袍袖一卷,艙門開處,現出一個美豔非凡的女子。
不錯,此女正是那位風塵女水瑤!
“小女子擅長雙修之術,不知二位前輩是否有需要?”水瑤向二人躬身致意,特意露出她那雄偉的兩個半球。
樓有德神識從她臉上一掃而過,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懷疑對方在牆外偷聽,雖說他們房間設有禁製,但那種禁製較差,對陣法師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而對方恰恰是一名下品陣法師。
方長老也有些懷疑,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水瑤一怔:“小女子剛到,二位長老,你們需要服務嗎?”
“哼!不需要!”方長老一臉鄙夷之色,大手一揮,“快走!”
“是,是!”水瑤忙不迭的告退。
她退出的時候,臉上還滿是笑意,等轉過一個拐角,卻忽然變得悲悲戚戚,神識掃向大廳中的楚天風,喃喃自語:“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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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的楚天風多少有些麻木,幾乎每隔幾分鍾就有一道神識拜訪他,讓他很是窩火。
他感覺自己像關在籠子裏的大猩猩,任人參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掃來掃去,一分錢也不給!
後來,那位水瑤老姑娘也來湊熱鬧,她站在一個角落邊,時不時的用神識從上到下的掃過楚天風。
偏偏這飛船上照樣設有神識限製,楚天風被掃之後,還無法回敬,否則,他不介意也掃一掃那老姑娘的全身,尤其是她那兩座雄偉的山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