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當日與元明、倪康玉等人趕到化龍山礦場的元嬰七層老者,大名倪獻忠,同時也是倪康玉的祖父。
倪康玉的魂牌碎裂,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他簡直無法相信,居然有人敢殺了倪康玉,殺了他的孫子,殺了這個歸一宗的天才!
他憤怒,出離的憤怒!
為了這個孫子,他不知傾盡了多少心血,平日裏,靈石、丹藥,要多少給多少,功法、技法也都是傾囊相授。
他甚至還不惜代價,謀得天地火種,本打算等倪康玉晉級元嬰之時,賞賜給倪康玉,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冷不丁的把火種給偷了!
最令人不解的是,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是誰偷的!
化龍山之事,他一直記在心裏,他不認為對方能逃出他的手心,畢竟,在賀倪,或者說在地心世界,還沒有哪一個國家,或者哪一個人,可以跟歸一宗對抗!
最近,他預感到修為即將有所突破,因此,他想閉關一段時間,好好的修煉一番,等修為晉級之後,再糾集人手,去化龍山找那個小賊算賬。
今天,他在房中修煉得相當順利,本來馬上就能突破,卻突然得知倪康玉被殺,氣得他一口老血噴出,差點走火入魔!
沒說的,報仇!一定要報仇!
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隻要敢殺了他孫子,他就得讓他償命,讓他付出代價!
他馬上叫來倪占魁,又組織了上百名元嬰修士,浩浩蕩蕩的鑽進傳送陣,殺向中心島。
然而,當他們氣勢洶洶趕到入口處,頓時傻眼了。
“怎麼又是這樣?!”倪占魁神識掃著陣內熟悉的濃霧,欲哭無淚。
“又是中品困陣!”倪獻忠也已看出端倪,問向倪占魁,“是不是跟化龍山那邊的陣法一樣的?”
“是的,不僅化龍山,還有賀樓那邊的過境陣法都一樣!”倪占魁點了點頭。
“哼!”倪獻忠冷冷的哼了一聲,想了想,向倪占魁一招手,“我們倆進去看看。”
他倒不像樓有德等人那樣,認為化龍山之事是倪占魁監守自盜,因為,倪占魁是歸一宗重點培養的陣法師,宗門中賞了他一個紅獄火,犯不著再偷。
但是,倪占魁貴為歸一宗的中品陣法師,幾個月破解不了一個中品陣法,他還是覺得有些窩囊。
“好吧。”倪占魁也想看看這陣法是怎麼回事。
於是,二人取出法器繩索,綁好之後,小心翼翼的進入陣中。
陣中神識被壓製,倪獻忠還沒呆上一炷香時間,就黯然退出陣外。
倪占魁窮盡心力,在入口旁邊摸索了好一陣,卻啥也沒看見,啥也沒找到。
他不死心,又改為在陣中盤腿靜坐,試著感受陣中真元的流動,摸索其規律。
可惜的是,他摸索了兩三天,仍然一無所獲。
不得已之下,他隻好退出陣外。
“真的沒辦法?”看著倪占魁一臉沮喪的樣子,倪獻忠感到非常失望。
“我得回去想一想。”倪占魁無力的應道。
他再也不認為,這是某個下品陣法師隨意而為,一次二次還可說得過去,第三次如果還這麼說,恐怕整個歸一宗都會向他吐口水了。
“真的是中品陣法?”倪獻忠看向島中,雙眉緊鎖,“這個世界上,難道真有第二個中品陣法師?”
“不錯,盡管我不願承認,但此人的陣法造詣,可能在我之上。”倪占魁也看向島中。
他知道,對方肯定在島中,說不定,此刻還在嘲笑他的無能。
“這麼說,繼化龍山礦場之後,我們的中心島也要易主了?”倪獻忠想的倒不僅僅是陣法的問題,而是中心島的歸屬,中心島的資源。
幾百年前,他們在入口處加了一道防禦陣法,從此,中心島就深深的打上了歸一宗的印記,變成了歸一宗的島嶼。
每次開島,他們歸一宗不僅人數比其他屬國多,而且,還得借故收一些手續費之類。
也可以說,歸一宗之所以實力一直穩壓各屬國修真門派,就是因為這些資源,或者說,就是因為這個陣法!
可是,現在陣法易主,他們的優勢不再,以後資源也將漸漸減少。而陣法的新主人掌握了中心島這一資源後,很有可能效仿他們的做法,大肆培養己方勢力,實現反超!
那麼,他們歸一宗的地位,也將岌岌可危!
想到這裏,倪獻忠後背冷汗涔涔而下,看了看倪占魁,問道:“以你之見,可能是哪一國哪一人所為?”
“化龍山和這裏的陣法,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倪占魁臉色也很凝重,“我記得化龍山礦場有個叫付青山的陣法師,傳聞此人陣法水平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