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也看到了林為峰,但他不知道林為峰是來找他談心,咳咳,反以為這貨要對自己不利,還暗自戒備,結果,林為峰同學連劍都沒拔,轉身就走,弄得他莫名奇妙。
此後,牛角化虛妖修仍然帶著一幫妖獸,沒日沒夜的攻打陣法。
鄧安、齊得月、鮑海生也仍然像以前一樣,時不時溜出去偷襲妖獸。
本來,城中有林姓化虛二層加入後,宛城守衛力量大增,但是,林姓化虛二層不僅不參與偷襲妖獸,就連宛城的防禦都不願過問。
這老爺子像個小媳婦似的,天天盤坐在靜室裏,偶爾還將神識投在楚天風身上,把後者嚇得心驚肉跳。
數天後,又傳來消息,說是香城也失守!
宛城立即炸開了窩,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民眾,大多驚慌不已。
鄧安多少有些擔憂,又把齊得月、鮑海生及楚天風找來問計,當然,也請來林姓化虛二層,呃,請他高坐主位。
“香城已破,流雲島再無險可守,形勢危急,各位有何良策,不妨直說。”鄧安環顧眾人,目中滿是隱憂。
鮑海生看了看閉著眼睛的林姓化虛二層,暗罵一句無恥後,說道:“趁現在兵力充足,幹脆突圍吧!”
前段時間,宛城召兵買馬,大約組織了三千多名修士,這部分修士中,元嬰以上的有一百餘人,要說兵力充足,倒也有些勉強。
畢竟,城外的妖獸至少還有十萬,這一個多月來,鄧安等人殺來殺去,總共才殺死一兩千妖獸,還不如那天楚天風的幾分鍾!
“此舉恐怕不妥,現在流雲島上到處都是妖獸,衝出去更是死路一條。”齊得月跟著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坐在這裏等死?”鮑海生一臉鬱悶。
“呃,二位稍安勿躁。”鄧安抬手示意鮑齊二人,又雙手一拱,轉向林姓化虛二層,“林前輩,您看——”
“咳咳!”林姓化虛二層雙目慢慢睜開,掃過場中眾人,最後落在楚天風身上,“小友,你有什麼高見?”
你大爺!人家問你,你問小爺幹嗎?
楚天風心中飄過數萬頭草泥馬,清了清嗓子,答道:“晚輩也不讚成突圍。”
其實,他也很想突圍,目前城外的妖修實力不高,以他的修為,如果使出隱身術,大致可蒙混過關,一旦妖獸大量來襲,高級妖獸或妖修增多,到時候,想逃就難了。
“哦?說說看。”林姓化虛二層饒有興致的看著楚天風。
“其一,城中平民與低級修士很多,我們不可能棄之不顧。”楚天風慢條斯理的說道,“其二,就像齊兄所說,島上到處都有妖獸,我們衝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同樣是死,晚輩寧願死在宛城,起碼還可以多殺兩隻妖獸。”
鄧安聽後,臉上現出一絲苦笑。
“留在城裏不一定就會死,在下得到消息,修士聯軍已攻下北島,說不定很快就會趕到宛城。”齊得月搖頭說道。
“哦?消息準確嗎?”林姓化虛二層雙目大睜。
“應該很準確,晚輩有個朋友在修士聯軍,他說,聯軍先鋒營已經兵發流雲島。”齊得月答道。
鄧安、鮑海生、楚天風三人一聽,都喜不自禁。
“太好了!”林姓化虛二層也滿臉笑容,“既然如此,咱們就堅守宛城。”
於是,眾人統一意見,決定固守待援。
其後,不斷有附近城池的修士逃至宛城外,這些修士實力不俗,最低者為金丹修為,最高者達化虛修為,鄧安等人都積極將其迎入城中。
不過,外麵的妖獸也一天天增多,實力也漸漸增加,甚至有幾個化虛期妖修。
這些妖修一到,場麵頓時改觀,護陣也被打得哢哢作響。
鄧安等人一商量,又抽調化神以上的修士組成幾個小組,分批分組衝出陣外,騷擾一眾妖獸,把妖獸們整得心驚膽戰。
林姓化虛二層還是端坐靜室內,這老爺子像太上皇一般,不僅不參與行動,反而對鄧安等人指手劃腳,不是嫌人手太少,就是嫌殺傷力不夠,把鮑海生氣得夠嗆。
楚天風也沒有參與行動,他是重點保護對象,按林姓化虛二層的指示,保鏢由林為峰、林少聰、鄧浩、鄧靈四人擔任,因此,這四人也無需參與行動,整天在城樓上陪楚天風,呃,吹西北風。
鄧浩、林少聰相對老實,他們一般躲在城樓的房間裏,或喝酒,或聊天,林為峰、鄧靈卻不同,這兩人即使坐在楚天風身後,也不停的眉來眼去,把楚天風當空氣。
這一天傍晚,五人又坐在城樓上,對著城樓下的數萬妖獸,吟詩作樂。
林為峰這貨先起了個頭,詩曰:“城樓看妖獸,一刀破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