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光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正在被人揉搓著,感覺就好像是在澡堂搓背,師傅的力道恰到好處,從胸部擦下去,然後慢慢地往下,再往下,心裏一驚,怎麼師傅連下麵也擦的?是特殊服務麼?他趕緊睜開眼來,看見一個女孩正低著頭,頭發遮住了她的臉,但是遮不住她的胸脯,當他睜眼的那一瞬間,剛好看得清清楚楚,身體便馬上起了微妙的反應。
莎莎正用濕毛巾仔細地給鄭偉光擦著身體,沒想到這個男人昏迷了生理反應還挺強烈,俏臉一紅,停下手來,抬頭一看,臉更紅了,關切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的。”鄭偉光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把褲子提上來,遮住他的小弟,稍一動作,頓時覺得頭疼欲裂,手臂也傳來陣陣劇痛,想起吳向前和吳龍那幫人,不由得罵道:“我靠,這幫孫子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莎莎小聲道。
鄭偉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說道:“已經兩天了啊。”
“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莎莎心疼道。
鄭偉光閉上雙眼,好像是要感受一下他痛的程度,隻是稍微動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一根牙簽支撐著,搖搖欲墜一旦失去平衡就會掉下來。
“全身都痛。頭最痛!”他說道,“我的右手是不是斷了?”
“醫生給拍了X光,說沒有。”莎莎回道。
鄭偉光呼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斷了,疼死我了。”他見莎莎還站著,便說道:“你站著幹嘛?坐下來啊。”
莎莎沒有坐下,而是問道:“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給你。”
鄭偉光舔了舔嘴唇,很幹裂,喉嚨發癢,便點點頭。
櫃麵上有一個水壺,莎莎放下毛巾,走到櫃子前,很利落地從抽屜裏拿出紙杯,倒了一杯水,用手捧著感受著溫度,然後用嘴小心地吹著氣,把它吹涼以後遞給鄭偉光。
喝過水以後,鄭偉光感覺舒服多了,看著莎莎黑黑的眼圈,問道:“你是不是一直沒睡過?”
莎莎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點點頭。
鄭偉光的心頓時疼了起來,他問道:“狗娃沒有來過嗎?”
“來過,他上夜班,也很累的,他也不會照顧人,我就打發他回去睡覺了,聽他說他現在是保安隊長了。”莎莎說道。
“狗娃當了保安隊長?”
“嗯,原先那個王八蛋連夜走了,大富豪的老板指定要狗娃做的,醫藥費也是大富豪酒店的老板全額支付的。”
鄭偉光點著頭,說道:“狗娃這小子升職了,要他請客才行啊。”
莎莎被他的話逗樂了,說道:“你都這樣了,還開玩笑!”
“什麼這樣?說得我好像病入膏肓傷重不愈似的,這不手還沒斷麼?隻是頭破了而已,又沒成植物人有沒有變傻瓜。”
聽著偉光的話,莎莎眼眶突然紅了,哽咽著說道:“都怪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成這樣的……”
鄭偉光安慰著莎莎,叫她別哭,想伸手抱一下她,卻發現沒受傷的手正打著點滴,便作罷,說道:“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有什麼好哭,你再哭我也要被你傳染了。”
莎莎擦了擦眼淚,說道:“你的手機在你昏迷的第一天,響了好多次,後來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