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已經要暗下來了,兩個人也沒有再繼續耽誤,直接朝藥鋪而去,裏麵的學徒看到她之後就喊了大夫出來。
顧沛寧直接將五兩銀子給了大夫:“大夫不管怎麼樣,都求您能夠治好我大伯。”
大夫有些吃驚的接過銀子,也沒多問隻是說會盡力而為。
堂兄李春海對著顧沛寧和李逐水就跪了下去,八尺男兒眼中卻含著淚:“逐水,弟妹謝謝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將錢還給你們的,我替我爹謝謝你們了!”
兩人不敢受這個禮,紛紛躲開,李逐水彎腰將人扶了起來:“大哥你說啥呢,我們都是一家人,當初我娘生病的時候你也沒少幫忙,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
“是啊大哥,誰還沒點急事呢。”說著對李逐水使了個眼色。
李逐水急忙拿出一兩銀子塞給了李春海,這是方才在路上的時候,顧沛寧叮囑的。
“這,這我不能要,已經花了你們那麼多錢了,怎麼能再要。”李春海堅決不收。
“大哥,現在大伯想要在這裏醫治,你之前也拿出不少錢,多少會有些用錢的地方,收著吧,多少是我們的心意。”顧沛寧安撫道。
“好,你們早些回去吧。”李春海將錢收好,抹去眼淚送兩個人出了藥鋪。
顧沛寧牽著李逐水的手,望著他沉思的模樣,突然間想到之前好似記得他娘也臥病在床呢吧!
懊惱的拍了拍頭,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怎麼了?”李逐水疑惑的看向她。
顧沛寧卻不說話,隻是拉著他快步朝一邊的雜貨鋪子走去。
“這位娘子相公買些什麼東西。”臨近日落還能有客人,老板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前些日子買了一些精米,卻忘記了兩位老人,確實不該:“掌櫃的,可有上好的米麵麼?”
掌櫃的不動聲色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拍著大肚子:“自是有的,娘子這邊看,這是上等的麵粉十文一鬥,這上等的精米也是同價,娘子要多少?”
李逐水眉頭緊皺,卻不曾開口。
顧沛寧是曉得他的脾氣的,也沒過問他,一樣要了五鬥:“對了掌櫃的,可有細鹽?”
掌櫃的見他們要的多,笑意更濃了:“自是有的,娘子請看。”
這細鹽是比之前的要精細很多,可仍舊泛著黃色,顆粒也比較大:“掌櫃的,沒有再好一些的了麼?”
那掌櫃的見顧沛寧是個識貨的,不由的愣了下:“不瞞娘子說,這已經算是極好的了,再上等一些的可是特供官宦人家用的,一般富商也是見不到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朝代細鹽還沒普及?也不知道那細鹽是什麼模樣的。
“那便這個吧,來一升吧。”
“娘子,這可是十文一合的。”掌櫃的指著價格,好心的提醒。
“自然。”隨後又買了一些別的調料,零零散散的。
“這位娘子,一共四百九十三文。”
顧沛寧爽快的將銀子遞了出去,暗歎自己的運氣好,至少來了之後好運都是不斷的。
那老板也爽快的多送了一合的粗糖。
李逐水默默的背著買的東西,沉默的走在前麵,一言不發,偏生的顧沛寧又拉著他去了昨日的當鋪,又買了兩床棉被。
“掌櫃的,你這裏也有老人所穿的襖子?”
李逐水聽到顧沛寧的話瞬間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嬌小的背影,隨即似想到了什麼,眼神再次落寞下去。
那掌櫃的見顧沛寧兩次都十分爽快,也不藏著讓夥計取了幾件上好的襖子來:
“娘子是識貨的,你且看看這些。”說著讓夥計拿出了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