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處轉一轉,這現在可是我們的地盤了,應該逛一逛。”說著她扛著鋤頭就要走。

顧沛寧頗有一種山大王巡山的氣勢,李逐水也就不攔她來,任由她瀟灑吧。

顧沛寧便繞著山路走了一段,然後在一處靠近山體的地方停下了。

揮動手中石頭,費力的鑿了幾下,碎了幾塊石頭,她便蹲下來,捧起一塊石頭,仔細觀察。

尤記上次撿到煤塊也是在這附近,可是這裏表麵上看起來一片灰色,不像有什麼洞口。

那煤是從何而來呢?

總之跟這座山脫不了幹係就是了,顧沛寧又鑿了幾處山體,掰著石頭細細查看。

連泥土也都掀起來看過,甚至留意過有沒有隱秘的洞口。

“誒……”一無所獲。

累了,顧沛寧坐下歇息。

百無聊賴抓著一旁的野草。

那株草被她連根拔起,帶起一串泥土,細末的泥灰甩到她麵上。

涼颼颼的,不好受。

正準備隨手往旁邊一扔,眼睛忽然一眯。

她注意在草根部的泥土裏,混合著黑色的泥土。

不,那不是泥土。

顧沛寧湊近了看,碾了一點細末放在手心,仔細端詳,最後終於確定,這是煤灰!

既然煤灰和泥土混在一起,這是否說明,煤礦,就在這座山底下呢?

“果然,這座山是寶藏啊。”顧沛寧興奮了,如此一來,以後的冬天豈非再也不用發愁了!

顧沛寧原路返回,一邊暗道:“也不能抱有太大期待了,誰知道這山裏有多少煤呢,興許隻是一點點。”

是了,凡事不能抱有太大期待,知道這山裏有煤,就已經是顧沛寧最大的歡喜了。

更何況,她還有苦桃樹。

別人不放在眼裏的,是她視若珍寶的財富。

眾人皆醉我獨醒,再沒有比這更令人開懷的事情了。

顧沛寧回來時麵上都洋溢著笑意。

李逐水彼時已經挖了許多個坑,隻需將樹苗種下,再澆上水,就大功告成了。

顧沛寧聽了卻是皺眉:“你準備徒步挑水上山。”

李逐水一愣:“這山上並無湖泊,也無河流。”所以在村裏少有人在山上種東西,主要的原因就是離河太遠,澆不了水,到時候就隻能枯死。

喬煙在一旁倒是沉默,她不認為顧沛寧沒有考慮到過這些事。

可惜事實就是如此,顧沛寧還真沒考慮過這一茬。

看向李逐水的眼神有些歉意,是她想得太多,忽略了一些細節。

可是李逐水明知道這樣做不妥,仍是隨著她去了。

想到此處,顧沛寧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放心吧,我有辦法讓水逆流。”顧沛寧腦中靈光一現,不假思索說出這話。

卻驚詫了另外二人。

尤其喬煙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讓水逆流?這代表什麼?

相比較喬煙而言,李逐水就顯得鎮定一些了。

雖然他也有驚訝,不過隻是片刻時間。畢竟他知道顧沛寧的底細,明白她說出這話,必定是胸有成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