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直接向將軍請示了。有了將軍的首肯,出入府中不是難事。

“那這個好消息我得跟令月說一聲了,她一定會高興的。”想起自己前不久才給了令月許諾,因為李逐水的緣故,提前實現了,

顧沛寧麵上染了笑意,馬上起身,卻忘記自己膝上的傷還沒有好,用力過猛,頓時露出一抹難看的表情。

李逐水自然捕捉到這一幕,他皺了眉:“你怎麼了?”

“無事,前段時間意外碰到了桌角,磕著了。”她麵上仍是帶著笑。

他幹脆一把將她拉回來坐到椅子上蹲下,修長的手指掀開她的裙子,拉開了她的褲腳。一直推到膝蓋以上。

一大片還未消退的青紫痕跡,呈現在眼前。

顧沛寧忙解釋道:“不過是磕的時候嚴重些罷了。”李逐水卻已經掀開了另一隻褲腳,同樣推到膝蓋以上。

她頓時又羞又心虛。

李逐水意味不明的問道:“你雙腿同時磕到桌角上了?”

明知那手不可能的事情,顧沛寧愣愣的點頭。

她這時候有些無措起來,平時精明靈活的性子,在此時麵對李逐水的時候,全不管用了。李逐水臉沉了沉,隨即浮上心頭的卻是一股無法遏製的慚愧。

他最後沒有說一聲“對不起”,因為他們之間沒必要說對不起。

但是李逐水心裏清楚,他仍是對不起顧沛寧了,帶她來這府中,卻沒能好好護著她。

有了李崇的吩咐,一家三口輕而易舉出了將軍府的大門。

令月最是高興,就連顧沛寧,也有一種脫離牢籠的感覺。

頓時心裏有了一個念頭,往後若是實在忍受不了將軍府裏的勾心鬥角,倒不如淨身出戶……

不,這個念頭馬上被她否決了。她側過臉瞅了瞅李逐水,他也正在看她,眼神柔得就要滴出水來。

“我們何時回來?”她移開了視線問道。

“申時。”

這相當於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在外麵遊玩。這是值得人高興的,唯有一點,李逐水作為將軍府的二公子出門,身後需得跟著幾個隨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就是李崇給的唯一條件。興許他是怕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出了門就一走了之了。

李崇年紀大了,教導李逐水習武時曾明裏暗裏的打探他對將軍府的態度。他便知道了,李逐水對將軍府隱隱有排斥之意。

即便如此,李崇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走他的。到底是親生的兒子,不認祖歸宗怎麼能行。

京城的街,繁華如斯,人來人往的寬闊的街,街頭叫賣不息的小商小販,賣的無一不是受大人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還有一排排的店鋪,賣的東西更精貴些。

從小販手裏接過一串糖葫蘆放到令月麵前,她咧著嘴角笑了,頰邊還透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討喜極了。

顧沛寧忍住了捏她臉頰的衝動,聲音輕柔無比:“街上人多,令月可要拉緊娘親的手,免得走散了。”

令月一邊將手交給顧沛寧,另一隻手拿著冰糖葫蘆放到嘴邊舔舐,麵上滿足神情展露無遺。母女倆在前麵走,李逐水就在她們左邊,落後稍微半步的距離,小心護著她們,不讓人流有衝散他們的機會。至於跟在他們身後的將軍府護衛,隻能盡量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