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吃驚於聽到銀杏這樣的回答,他一直喜歡銀杏,可是銀杏也隻會在對他有所求的時候態度好一點,大多數時間她對他都是愛答不理的。

這還是頭一次銀杏對他無所求態度也這麼好,還說要答謝他。

他全身心都沉浸在銀杏的好裏了,後麵那扇門什麼動靜,他完全沒注意到。

銀杏看到那扇門重新合上了,心裏大石頭落地,麵上的表情不變:“這樣吧,來福哥,明日還是這個時候,我給你送點心來,到時候你可要全部吃掉啊。”來福被巨大的歡喜衝昏了頭腦,隻會傻傻的說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得回去了,晚了可要被主子責罰的。”銀杏捏著帕子走遠了,來福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什麼時候這銀杏能嫁給他就好了……

回到門邊繼續守著,毫無異動,他準備坐著守一會兒,卻發現門栓被拉開了。

“咦?之前這門栓是打開的嗎?”他麵露幾分疑惑之色。

隨即甩甩頭:“管他呢。”又將門栓拉上了事。

顧沛寧這時候已出了府,她沿著將軍府的牆麵飛快的朝街上走去。路上遇見人時她就低下頭慢慢走著,這樣別人就隻以為她是哪家府裏丫鬟出來辦事的了。

她給銀杏的指示是,在明天的同一時間,到偏門那裏接應她。而顧沛寧準備在外麵留一整天。

這算個比較冒險的打算,但也是顧沛寧仔細考量過後做出的決定。

李逐水難得回來一次,接下來應該會像之前一樣,宿在李崇那邊。令月也在老太君那裏,整個園子都不會有人來,老太君要找她麻煩,暫時也抽不出心思來。

顧沛寧到最近的街上,找了一家客棧入住。然後從身後包裹裏找出一件素色衣裳換上,又稍微打理了頭發,儼然一個普通婦人的樣子了。

雖是黃昏,外麵天色依然明亮。顧沛寧離開了客棧,在街上隨意找人打聽了司徒家的住處。很快得到了準確答複。

離她所在的位置不遠,越過一條街就到了。顧沛寧想了一下,還是跟租住的客棧租了一輛馬車,朝司家去了。

“小娘子,這裏就是司徒家了,你可是有親戚在司徒家當差?”趕車的車夫一看顧沛寧的樣子,忍不住有此猜測。顧沛寧什麼也沒有回答,直接付了那車夫一半的銀子。

車夫隻當她是默認了,又說道:“那你那親戚可真是好福氣了,在京城裏,這司徒家不僅是名流,而且寸土寸金哪……”顧沛寧已經走遠,車夫撇嘴,嚷嚷道:“那我就先把車趕到一旁去了!按約定,半個時辰後再來此處接小娘子。”

顧沛寧這時候已經到了司徒家的大門前,她微抿著唇,距離那道門檻還有五步之遙。門口站著護衛,想來顧沛寧再靠得近一點,他們就要攔住了。

“我要見司徒黎。”顧沛寧將手裏的玉佩示意給護衛看

那侍衛頭子一眼認出這玉佩是司徒黎以前貼身佩戴的,也知道眼前這女人和自家公子關係匪淺,當下不敢怠慢,忙進去稟報了。

顧沛寧在門外等了沒多久,便見司徒黎麵帶欣喜的走出來了。他一見顧沛寧的麵就說:“你終於來找我了。”兩旁的侍衛暗自驚奇,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家公子這般欣喜的模樣。來者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