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將一雙手攀上李逐水的肩膀,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向後扭轉,她一下以奇怪的姿勢被鉗製住了。
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動彈不得。李逐水一點沒留情,銀杏後知後覺自己的手腕十分疼痛。
“誒喲!誒喲!放手,二公子,奴婢是銀杏啊!”
她這一出聲,李逐水皺了皺眉,還是將人給放了,卻推至三米開外。
銀杏在這股力氣下,踉蹌往後跌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子,又順勢擺出一副嬌弱的模樣,故意將被捏紅的手腕往李逐水跟前伸了伸:“二公子,你捏得奴婢好痛啊。”
這黑燈瞎火的,除了簷廊下有幾盞燈籠,照的出暗黃的光,卻不是那麼清晰。
是以李逐水根本看不清銀杏腕上的傷痕是怎樣的。也怪銀杏自己,非要在這種時候無聲無息的把手伸過來,李逐水的反應完全是本能。
“對不住。”
……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三個字就結束了?銀杏有些驚愕,這二公子怎麼總不走尋常路呢?一般來說,誤會了她這樣嬌滴滴的女人,不應該都要憐香惜玉一番,好言相哄嗎?
“二公子,你又來守著啊。”銀杏悄悄揉了揉微痛的手腕,一邊自來熟的說道。
李逐水沒有搭理她,頓時覺得麵上有些掛不住,不過銀杏是何種人?她一向致力於勾引主子,找機會上位。奈何這將軍府裏男丁稀薄,普通的家丁她都不屑於勾引,李俊卿是個病秧子,跟著沒前途。
如此看來,李逐水倒是一個香餑餑了。她趁著顧沛寧不在,她當然要找盡各種機會攀上李逐水。
於是她養成了很厚的臉皮,全然忽視眼前的尷尬,她抿出一抹溫柔的笑:“其實二公子你何必憂心,我看顧娘子不喜這將軍府,說不定她早就想著離開了。”
李逐水的表情有微微的變化。
銀杏見狀,以為自己的話說對了,便按照自己原來的意思,繼續往下說了:“二位她走的時候還跟老太君他們求了五千兩銀票,有這麼多的銀子,何愁她生活的不好。”說到此處,銀杏便有點不是滋味。
那顧沛寧何等人啊,不過是一個被逼下堂的棄婦,卻還能拿到五千兩的銀子,真叫人嫉妒。
她收回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瞥見李逐水正聽她的話聽的認真,心裏十分自得,不由自主微揚了下巴,大聲說道:“她拿了五千兩銀子,想必是頭也不回的跑了,連令月小姐都被她拋棄在府中,二公子你又何必在意這樣的女人呢。”
銀杏實打實的想岔了,她以為李逐水急著找到顧沛寧,不過是感念著她為她生子,舊情未了。
畢竟顧沛寧那副姿容,很難讓人相信會有男人願意在她身上傾注全部的心血。
她自信滿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殊不知李逐水已經隱隱有了怒氣。他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往顧沛寧身上潑髒水,任何的謠言,他一點聽不得。
“二公子我,您覺得我說的對嗎~”銀杏突然間機會展開了自己的攻勢,她靠李逐水越來越近,隱隱想用胸去蹭李逐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