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在司徒黎的住處是有侍衛的,這是秦夫人安排的,美其名曰,保護司徒黎的安全。隻不過到如今,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罷了。

“謹遵公子吩咐!”兩個侍衛應聲而入眉眼間俱是恭敬。

“此人入我房中,欲行不軌,將她帶去夫人那裏,聽憑發落。”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倒真像是被人強求一般。

兩個侍衛默默消化了司徒黎的措辭,按照吩咐去拖綠蕪。

綠蕪眼裏心裏萬般的委屈想要哭訴,卻也知道此時不宜再生事端。她咬著唇,一臉蒼白的任那兩個侍衛拖出去了。

此時正值府中主子們用膳洗漱的時候,是以下人們都忙活著,來來往往的人,順理成章瞥見了綠蕪被兩個侍衛拖著走的醜態。

下人們是認得這綠蕪的,平時她作為秦夫人放在司徒黎身邊的貼身侍女可沒少在別人麵前炫耀。若是旁人被這樣壓著走,大家都還一知半解,但是這人是綠蕪,那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就說吧就她那姿色,也有本事癩蛤蟆吃天鵝肉,簡直癡心妄想。現在遭報應了,嗬嗬。”

一路上不乏有人說著諸如此類的風涼話,那些話或當著綠蕪的麵說的,或是在綠蕪背後說的,總之她聽了麵上火辣辣的痛,宛如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到底是被送到秦夫人屋裏了,可巧的是司徒潤澤今晚歇在秦夫人處,綠蕪的心思一下子被赤裸裸坦白在所有人麵前了。

當著司徒潤澤的麵,秦夫人也不好說綠蕪些什麼,畢竟人是她派去的,現在發落,丟的也是她的臉麵。

讓那些侍衛先把綠蕪帶下去,秦夫人回身,卻對上司徒潤澤質疑的神情。他並不知道秦夫人的安排,但也從方才兩個侍衛的嘴裏聽個七七八八,猜出來綠蕪是做了某些舉動,這才惹怒司徒黎。

“阿黎總不近女色,我這當娘的自然得為他多考量一番。這也是為了司徒家的子嗣。”秦夫人幹巴巴的解釋一番,然後抬眼看司徒潤澤的反應。

出乎意料,他露出一副讚許的神情,又搖搖頭:“那綠蕪姿色不足,伶俐不足,阿黎看不上眼情有可原。下次你留心找個機靈貌美的……”

秦夫人聽著司徒潤澤這番話,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禁酸溜溜的問了一句:“依你看什麼樣子才稱得上貌美?”

司徒潤澤一噎,隨即溫文爾雅笑開:“我看夫人這樣的就不錯。”

“嗬~”男人。

將軍府這邊已經接近強弩之末,軍中事務繁多,李崇偏偏還要抽出心力來尋找李逐水他們。即便已經把最後的線索定在司徒黎身上,但是司徒潤澤卻也不是簡單人物。

倘若司徒黎存心不想說出李逐水他們的下落,司徒潤澤應該也拿自己兒子沒法吧。

最後李崇隻能讓守城的將士們嚴加排查,阻斷李逐水他們一家出城的任何可能性。

殊不知還有防不勝防這一說,這日李逐水一家喬裝打扮成一戶富貴人家,雇了一輛馬車,還有司徒黎安排的隨從,慢騰騰的忘往城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