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聽?

顧沛寧這具身體年紀小,身嬌體弱,若不是憑著她幾分毅力,哪裏打得過成年的欖菊。

如今二人打得不相上下,各自麵上都有掛彩,一會兒之後,梅姑帶人趕來,織花和小林子也正聞風而來。

見到戰況,眾人都驚了,還是梅姑反應得快,斥了一句:“豈有此理!來人,還不快將她們拉開。”

有宮女上前,試圖拉開二人,未曾想會被卷進去,這麼一下,她臉上挨了一巴掌,頭發也被抓掉一縷,頗為無辜的看向梅姑,梅姑卻道:“看什麼!你,你,都給我上,把她們拉開!”

眾人看了眼首當其衝的那個宮女的慘狀,心裏都有些猶豫,奈何梅姑的命令不可違抗,於是她們一狠心,衝上去,各自抓著欖菊的腳和手腕,這樣一來,欖菊被製住,顧沛寧有了機會,利落的在欖菊麵上又落下幾個巴掌。

梅姑看了真是要氣死了,她喊道:“蠢貨,都是蠢貨!誰讓你們隻拉著欖菊了!”

這時候眾人反應過來,正要去拉顧沛寧,顧沛寧卻慢悠悠的收回手,一個箭步,縮回到李逐水身後,楚楚可憐道:“王爺,她們人多勢眾,我打不過了。”

欖菊都要氣的吐血。

此時兩人都頗為狼狽,欖菊穿的本來就少,一番撕扯下,更是裸露了大部分肌膚,那裸露的肌膚上,還有好幾個牙印,都是顧沛寧發狠咬的,好在此處除了李逐水,便無其他男子,而且李逐水甚至不曾將目光落在欖菊身上。

顧沛寧的衣裳不整,頭發淩亂,一邊臉也有點紅腫,盡管她奮力躲閃,還是讓欖菊逮著機會打了她兩巴掌,手背上還有指甲印,是欖菊抓的。

可見女人打起架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牙齒指甲都用上了,又撕又扯,猶如野獸。

欖菊還不甘心,但她被人扯著,無法掙脫,反觀顧沛寧,已經完全調整過來,她隨意理了理發髻,從李逐水身後走出來,還是一副守禮數的樣子。

高低立見,梅姑在心裏重重歎了一口氣,隨後上前一步,走到李逐水麵前行禮:“讓王爺見笑了,奴婢會把欖菊帶回去好好管教的。”

原想著李逐水這次會再給她一個麵子,沒想到顧沛寧卻開口:“梅姑,你確定你能管教得了?”

“七兒姑娘什麼意思?”梅姑麵露不悅,即便七兒不是長生殿的人,可她到底隻是李逐水身邊的一個侍女,有什麼資格對她說這樣的話。

顧沛寧冷笑:“眾所周知欖菊的品行,刁蠻跋扈,任性不講理,這可都是梅姑你慣的,如今她膽大包天,敢爬主子的床,這可不是犯下大錯?梅姑準備包庇,可王爺若是放過她,今後豈不是有更多人效仿欖菊?如今便是要殺雞儆猴,好讓所有宮女都知道,主子的床,不是那麼好爬的!”

梅姑臉色都沉下去了,可她知道這件事是欖菊有錯在先,此時無論如何狡辯,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她看向李逐水,目光中帶著懇求:“王爺……”

李逐水能夠體諒梅姑對欖菊的一片愛護之心,隻是她著實沒有將欖菊教導成進退有度的樣子。於是神情淡淡的說:“就依七兒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