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硯和顧沛寧對視一眼,她們均第一次見這丞相的千金。以顧沛寧的身份,斷然還不夠格和安芯月起衝突,可芷硯身為太子側妃,多少有些說話的權利。
於是芷硯起身,道:“原來是丞相之女,久仰。我是太子府上書側妃,安小姐,凡事論個先來後到,這地方是我們先來,你說什麼,也不能一來就趕人走吧。”
安芯月一聽芷硯隻是一個側妃,心裏頗為不屑,又見芷硯長得比她美,更是不喜。此時她冷笑道:“凡事有個高低貴賤,太子府除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外,其他人的身份都入不得本小姐的眼。你是哪門子的書側妃,本小姐如何沒聽到過?說起來,你娘家是何許人也,告訴我一聲,或許我同爹爹說一聲,還能提拔提拔。”
這便實打實的在賣弄權勢了,不過她所言也並無不對,安丞相在朝中,的確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芷硯更不會對其說出自己娘家是何許人,畢竟她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都是被太子安排的,若有人想查她的身份,也未必就真的查不出來。
如今芷硯已經打了退堂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她拉了拉顧沛寧的手,準備和她一同離開。
顧沛寧也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對於安芯月這種人,越是忍讓,越是讓其得寸進尺。
“堂堂丞相之女,隻懂得仗勢欺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顧沛寧一語出,在場的人都感到震驚,從沒有人敢這麼不給安芯月麵子,即便是太子妃,人前也是對安芯月和顏悅色,隻因她的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丞相。
可眼前這少女,是哪根蔥,如何敢大放厥詞?
安芯月的目光終於被引到顧沛寧身上,她皺著眉頭問:“你是誰家的小姐?”
顧沛寧嘲諷一笑,道:“安小姐一定要知道我是誰家的小姐?倘若我有靠山,安小姐當如何?”
“哼,即便你有靠山,也大不過我的爹爹。”安芯月對顧沛寧不屑一顧。
芷硯望著顧沛寧,不做評價,此時她很好奇,麵對安芯月這種蠻橫無理的大小姐,顧沛寧會如何應對,相處的這些時日,芷硯覺得自己對顧沛寧有幾分了解了,顧沛寧和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她的聰慧,是無人能及的。
如今既然敢和安芯月針鋒相對,那必然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這時候顧沛寧笑了笑,說道:“我的靠山,是丞相大人。”
安芯月愣了:“你什麼意思。”
那一刻,她腦子沒轉過來,差點以為顧沛寧是丞相在外的私生女。
眾人也未聽說過這般言論,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顧沛寧。芷硯麵上也是十分複雜,但她們都沒人插嘴。
顧沛寧不緊不慢的說道:“丞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為東齊國的重臣,對百姓,必然是愛民如子,否則怎麼會得到百姓擁戴,聖上信任。倘若今日我與安小姐起了衝突,由丞相出麵做主,丞相大人定然會公私分明,絕對不會偏袒安小姐絲毫,否則他就是有負百姓所托,有負陛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