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母家,姓華,當年,華家,在朝中也是擔任著比較重要的地位,也可謂是如日中天,自淑妃死後,華氏一族逐漸沒落,如今在京中,雖有個國公府的名號,可早已比不上昔日的輝煌。
不過想來他們對壽王這個外孫,是不大在意的,否則這麼久了,他們何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既沒有露麵,也沒有想過要聯係李逐水。
“所以你一開始囑咐我的那些話,等同於白搭。”李逐水有些嘲諷。
趙冕笑了:“壽王爺莫要輕看華家,就我所知,如今的華國公爺,對當年的淑妃娘娘十分疼寵,在壽王爺離京之前,也一直是華國公爺在暗中照料年幼的壽王,現在遲遲不聯係,或許有什麼別的原因。”
李逐水聞言,卻不發一言,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讓他疲於應對。此刻他想的,盡然是受傷的顧沛寧。
“你可算醒了,聖駕回宮,如今眾人都在收拾了。”顧沛寧睜眼的那一刻,欒明成可激動壞了。
而顧沛寧睜眼看到欒明成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瞬間,險些被嚇去了。她才緩過來,卻發現這地方也不是她休息的地方,麵露茫然之色。
猶記得她被人帶回芷硯的營帳休息,後來就昏睡過去了,還入了魘,至於昏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便是一無所知。
“是誰送我到這裏來的?”
欒明成猶豫了一瞬,回道:“是逍遙王爺,他看到你昏迷,可急壞了,救你一命的溫太醫,也是逍遙王爺的朋友,這藥方,是他留給你的。”
顧沛寧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想問李逐水是否來過,話到嘴邊變了樣:“我怎麼會有性命之憂,不過是挨了一鞭子而已。”
“這我可不知道,但那溫太醫說,你的體質,與眾不同,但凡受一點小傷,都會加劇疼痛,而且傷口惡化,很有可能牽扯到全身,最後有性命之憂。”欒明成將溫太醫的話悉數轉告了。
“這樣啊……”顧沛寧心裏大概有數了,她這樣的情況,應該也是因為服用了穀主藥的副作用。不由得擔憂起來,她自己都是如此,那李逐水的情況,豈不是也跟她的一樣。
欒明成見顧沛寧的表情,十分怪異,便問:“怎麼了?”
他們的事是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顧沛寧調整了表情,笑道:“無事,多謝欒公子照看,請問書側妃在何處,我該回去了。”
“方才有人來報,太子和他的家眷,均被遣送回宮了,如今你想要回太子府,怕是跟不上他們的車駕了。”
顧沛寧捕捉到欒明成的用詞,“遣送”,她問道:“太子可是犯了什麼過錯?”
欒明成歎了一口氣,道:“五皇子遇刺,從太子營帳裏搜出來了弓箭。”
“怎麼會。”
以顧沛寧一個局外人的眼光來看,太子根本就沒有動機刺殺五皇子,而且又怎麼會將凶器藏在自己的住處?這不是傻子才幹的事情嘛。
可太子仍然是被發落了,這說明什麼,有人在陷害太子,至於太子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就要看皇帝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