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聞言，頓時喜上眉梢，哈哈笑道：“不錯，這小娃娃，懂事理，老頭子我一定好好教你！”
“那就勞煩您了。”王恒微微拱手。
三人這才算是把話說開。
閑聊了兩句，王恒想起程盛剛才說他已退下前線，不禁好奇問道：“您看著挺年輕的啊，怎麼就從前線退下來了？”
程盛笑了笑道：“亞華規定，超60歲就不許上前線了。”
王恒看看程盛，驚愕道：“您已經六十了？”
“今年六十一了，你不用吃驚，踏入真武境後，渾身器官衰老減慢，氣血流失減緩，自然會老的慢些。”程盛解釋道。
王恒聞言點點頭，又看向頭發花白的肖老，好奇道：“您今年高壽了？”
肖老搖搖頭，有些感慨的笑道：“忘了，估計，已經超過130歲了吧，和我同時期的武道高手早就死幹淨了……”
“我隻記得，在我還被稱作‘神通修羅’的時代，我在華山山巔以一己之力挫敗群雄那年，我71歲。”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轉眼間，我也要死了。”肖老雖然笑著，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您怎麼知道您就要死了？我看您還挺有精神的啊！”王恒疑惑道。
肖老歎氣道：“等你到了我這般歲數時就該明白了……人老就如蠟燭燒盡，線繩雖還依舊燃著，但蠟油已經沒了，沒底氣了，蠟也就立不住了。”
“前半生，我快意江湖，縱橫天下，自在逍遙。”
“後半生，我隱居山林，追尋天道，妄圖達到更高的境地，卻無功而返。”
“如今，我就要玩兒完了，膝下雖無兒無女，但這渾身的能耐總要有個傳承。”
“所以，我到中南山求教天尋道長，道長告知我說，在雲城有我的有緣人，能傳承我的本事，我才借此找到你。”
王恒聽言點頭，了解了肖老尋徒的前因後果，忍不住問道：“那，您要傳我的武功裏，有能讓我達到真武境的嗎？”
肖老笑道：“當然有，但前提是，你要有能踏入真武境的根骨，我見你根骨中上，勉強過關，再配合些上好的藥物淬煉筋脈，應該沒問題。”
“能不能達至真武境，不是看悟性，而是看根骨？”王恒一愣，這和他師傅之前所說的可大有偏差，他趕緊再問道，“這真武境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聽說要從武術招式中領悟天地之道，才能踏入真武，蛻變不凡，我已經嚐試了許久，可到如今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程盛與肖老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肖老笑道：“小娃娃，你被騙了，真武境沒那麼複雜。”
程盛接道：“現在市井門派中傳著的真武境修煉方法，都是近些年從藏劍山莊的英雄大會中流傳出的，我和肖老剛剛還在聊這事。”
“被騙了？”王恒一愣，“您的意思是，藏劍山莊散布了假的修煉方法？”
程盛想了想，搖頭道：“也不能說是假的，領悟天道，貫徹自身，這的確是突破法門，不過，這是突破至玄武境的法門，已然超脫了武道的範疇，是修行者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