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倒也說不上是什麼拒不拒絕,結不結束地,從來就未曾挑明,自然談不上拒絕,從來就未曾開始的,自然也談不上結束。
皆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次舉動,便足矣讓人了然於心呢。
再說了,他們的身邊本就不缺女伴之類的,若是樂意,一天一個,一個月興許都可以是不帶重樣的呢。
她石青在他們那群人眼裏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
興許本不過就是興起之餘的一個小小的樂趣罷了。
不然怎地就平白無故的瞄上了她呢。
倒也不是妄自菲薄,不過是平心而論而已。
她本就是平平凡凡的女孩兒,姿色平平,身材平平,渾身上下亦是找不出非常出挑的地方。
這樣的女孩兒,便是走在街上,亦是一挑一大把的,怎地就那樣幸運的入了他的眼呢?
就如同上回滑雪時玩得那個遊戲,不過就是一次偶然,一回意外罷了。
遊戲,你若是當真,就鬧笑話了。
本就算不得什麼感情,在他們眼裏就同做生意似地,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事情而已吧。
隻是,這樣的生意,她從未曾做過,她沒有雄厚的資本,亦是承擔不了投資這個項目後所麵臨失敗的風險啊!
有的人永遠隻適合遠遠的觀望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就像是去年回老家的時候,遇到了原先住在村子裏老屋隔壁的,以往一同長大的女玩伴,高中畢業那會子就直接嫁人了,就嫁到了一裏路外的村口小學同學家裏。
她碰到的那會兒,對方一連喚了她好幾聲,她愣是沒有認出來。
後來瞧見她手裏領著一個齊腰高的黑瘦小男孩,直指著石青讓小男孩叫阿姨,原來正準備去給小孩辦入學手續呢。
便是同一個村子裏,一同長大的人都有著這麼大的差別,更何況是兩個世界的呢?
是以,盡管偶爾空閑下來,腦子裏仍是會不經意間閃過一兩個畫麵,卻也隻是一笑置之。
她也知道,必定不會那什麼,什麼糾纏不休之類的啊,勢必是不會出現的,那些氣度自是有的。
那件事情,這件平凡生命中偶然出現的極不真實的漣漪,便如同投入荷塘裏的石頭,很快便沉入塘底,悄無聲息的,池麵趨於平靜。
因著將要接近了年底,學校裏總有些瑣碎的事情,開始變得無比的繁忙,平日裏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七想八。
其實一個人真正想要忙碌起來,總是會有辦法讓人停不下來的。
恰逢這幾日學校上上下下亦是為著即將到來的百年的校慶忙得焦頭爛額的,尤其是她們這幾個年輕的老師,勉不了臨危受命,時常幫襯著做這做那的,隨時有事兒,隨時待命。
恰逢她帶的那個文科班上的班主任,此番需得指揮著校慶慶典的後勤工作,便將班上此次關於校慶的慶典節目交到了她的手上,讓她與班上的學生們將節目選出來,並陪同排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