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煦不是驕奢淫逸的皇帝，日常吃食也不像電視中那麼浮誇，當然，膳食局也不敢真讓她吃粗茶淡飯，隻是聽從她自己的要求。
四五個宮女奉碟而行，門口有專門試毒的傳菜太監，確認無毒後才端到羋煦麵前，量不算多，但樣樣精致。
寧玉也不和她客氣，待她動筷後開始補充體力，老實說做皇帝也挺累人的，大事小事都要過目。
“你方才所說的細菌和病毒真的看不到嗎？世上真有如此渺小的生物？”羋煦攏起袖子為寧玉調羹湯，推到他麵前後眼巴巴看著他，眼裏滿滿的好奇。
寧玉嗦了口湯：“也不是真看不到，隻是目前不可能，需要顯微鏡。”
“顯微鏡？這...算了，你直接告訴我什麼時候能看到吧。”
“嗬嗬，想看？”寧玉揶揄一笑：“也不是不可能，你得先活個幾百載，說不定有機會。”
“......”
午後陽光繞過大殿，鋪撒在女子身上，女子難得多了些煙火氣，似是委屈，嗔怒的盯著她對麵的家夥，一幕不能被人看到的風情。
寧玉呆了呆，眼中閃過驚豔，又急忙低頭，無奈苦笑。
到底不是一個人，區別又來了，柳如儀肯定不會這樣，偏偏無論是這兩人中的誰，都能撩動他的心弦。
呸，渣男！
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下，寧玉最終將原因歸咎於她們的臉上，他就是喜歡這張臉，百看不厭。
就是希望羋煦別真的看上了自己，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還牽掛著別人。
好在兩人關係還算正常，這方世界也不是女子當家做主，哪怕他再好看也不會迷倒太多人，女人也不會上趕著要得到他的身體。
微微歎氣，寧玉幾乎將頭埋進碗裏，不敢再看羋煦，也錯過了她銀牙微咬的那抹複雜。
感覺到一抹不自在，寧玉調整好語氣，開口到：“其實顯微鏡我也能做。”
“哦？真的？”羋煦照常接話，好像一切並無不妥。
“嘿嘿，但我不做。”
“……你又戲弄朕！”
“嘛，陛下消消氣，來，吃菜。”
……
晃眼又是幾天，治理疫病的法子已經交代下去，羋煦每天都在盯著進展，同時兩人共同處理政事也趨於日常。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寧玉寫字的空隙瞄了女帝一眼，見她好像不在狀態。
搖了搖頭，羋煦道：“民間對於此防疫之法爭議頗大，百姓做不到自覺遵守，說到底還是朝廷的影響力不夠，我如何能安心。”
寧玉皺眉：“我的方法是能救人的，但若是沒人支持等同於無，若實在沒辦法，隻能強製執行了，關鍵時候殺雞儆猴也無不可，必須保證全民推行。”
“可如今民怨四起，這時候強行逼迫隻怕適得其反，再起波折。”
“這也沒辦法，時間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病情也越難以控製。”
思慮良久，羋煦頷首，堅定道：“那就依你的辦法，此事我交給長青親自督辦。”
寧玉舒了口氣，安慰道：“你也別太憂心了，這世上不隻你一人，問題多的是，沒必要事事躬親，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應該做的，有什麼想法或旨意交給下麵人去操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