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的李逐水,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臉上的紅暈遲遲不曾褪去,手心裏還殘留著她皮膚的溫度……
“逐水兄弟你怎麼站在這裏?”去而往返的秦曉梅看到李逐水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顧沛寧又出什麼事情了。
李逐水黑著一張臉,移開目光:“嫂子。”說完後就閃身進了廚房。
秦曉梅疑惑的走進屋裏,顧沛寧還以為是李逐水進來了,遮著頭不敢動。
“弟妹?”秦曉梅嚇的臉色蒼白急忙上前,心中升起不好的念頭。
聽到這句話,顧沛寧才鬆了一口氣,從被窩裏露出頭,臉色通紅:“嫂子,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秦曉梅才將一顆心放了回去,後怕的拍著胸口:“你可嚇死我了,我剛到家看到你堂哥也到家了,他從鎮上帶了些藥回來,我就急忙給你送過來了,還是那濟仁堂的大夫開的。”
顧沛寧感謝的望著她:“嫂子,我的事情讓你們操心了。”
“說什麼傻話,都是一家人,隻是最辛苦的還是逐水兄弟,你是不知道,剛開始幾天逐水兄弟和瘋了似的,幾天幾夜的不睡覺守著你。後來大夫說你這無法醫治,能不能好起來隻有看天意了,逐水兄弟才把你帶回來,每天守著。”秦曉梅擦了擦眼角的淚。
顧沛寧看了一眼門口:“謝謝你嫂子。”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秦曉梅說著起身。
“對了嫂子,那澱粉你們還有做麼?”
“沒呢,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惦記著你,等你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做。”
“好。”顧沛寧目送秦曉梅離開之後,才自己掙紮著坐了起來,她病了這麼久,又那麼嚴重恐怕是花了不少錢,可家裏原本也就沒剩下幾兩銀子。
恐怕之前給李大娘他們的錢以及李春海他們都拿出了不少吧……
這份人情有些太重了!
呼嘯的寒風掃過窗戶,傳來陣陣的嗚咽聲。
“逐水。”顧沛寧柔聲道,生怕那個男人就這麼站在外麵凍著。
聞聲進來的李逐水臉色仍舊通紅,不隻是凍的還是害羞,大手狹促的互相揉搓,聲音緊繃:“怎,怎麼了。”
哎。
顧沛寧輕歎,招呼他過來坐:“我生病花了不少銀子吧。”
李逐水坐在床邊:“沒有,後來德鴻酒樓的掌櫃的來了一次,知道情況後,把銀子都給付了,不過你放心,等開春了我就去找活計,把銀子盡早的還給他。”
顧沛寧吃驚的望著李逐水,德鴻酒樓的大掌櫃?還真是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他竟然會拿銀子出來,這個恩情她記下了,日後定然會回報的。
“嗯嗯,剛才嫂子拿了藥來,說是大哥從鎮上回來了。”
李逐水接過藥:“你再休息會,我去準備午飯,之後給你煎藥。”
說著要走,顧沛寧卻伸出手拉住了他,一雙眸子帶著可憐:“現在吃午飯還早了些,你陪我說說話吧。”
“好。”李逐水將自己的枕頭也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反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