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令月相信娘親縫的會更好看。”雖然有一點小失落,但是令月還是很懂事的。
顧沛寧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好吧,看在令月這麼聽話的份上,今晚這娃娃就借給令月吧。”
這玩偶在她手上有段時間,卻什麼都沒有發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實在是看令月眼巴巴瞅著洋娃娃,顧沛寧心裏一軟,鬆了口氣。
令月麵上頓時綻出驚喜之色:“謝謝娘親!”
當即顧不得做功課了,接過顧沛寧手上的娃娃就開始舉高高,轉圈圈。
顧沛寧在旁邊看著,笑意不止。
李逐水進門時候便看母女倆在放肆歡笑,麵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轉眼間卻變成嚴肅:“令月,先生布置的功課,你做完了嗎?”
令月頓時止住了,答案當然是沒有。
她抱著洋娃娃,有些懊惱,誒呀,太得意忘形了。
“爹爹莫生氣,我這就去做。”令月耷拉著腦袋,慢慢走出去了。
喬煙見此也識相的退下了,還貼心為他們關好了門。
顧沛寧這才上前去幫李逐水寬衣,道:“你這麼嚴肅作甚,令月都給嚇著了。”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護犢子護的跟什麼似的。
李逐水順從的讓顧沛寧將自己的外裳脫去,道:“嚴父慈母,是這個理。”
“噗嗤!”顧沛寧忍不住笑了:“你這說的什麼話,感情你以為我是個慈母?你也不算是嚴父,何必墨守成規。”
“……”李逐水也有點無奈。
要知道以前的顧沛寧,那是一個妥妥的“嚴母”。不,甚至是一個惡毒的後母,那時候李逐水對令月心疼不已,一言一行,都像個慈父的樣子。
就是希望令月不要對家庭失去信心,給她的童年多一點關懷,至少能嗬護她幼小的心靈。
可是現在顧沛寧一直很寵令月,幾乎是百依百順。這樣下去,還不知道令月會變成什麼樣子,李逐水的觀念的確守舊,他相信慈母多敗兒,一個家庭,其中必有一方是扮演黑臉的。
這個黑臉顧沛寧是扮演不了了,也就隻好李逐水自己親自上陣了。
問題是他懷著忐忑的擔憂令月會討厭他的心情扮演這個黑臉,還遭到顧沛寧的嫌棄。
委屈……
顧沛寧已經將李逐水身上最後一件外衫脫去了,卻見他臉色有些悶。
道:“相公?你沒事吧?”
“沒事。”
在顧沛寧尚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人往床上帶了。
“誒!你怎麼一言不合就……啊!”
顧沛寧頓覺身上一片冰涼,李逐水這扒衣服的速度還真是夠快了,早知道讓他自己寬衣了。
已經容不得顧沛寧後悔了,她很快被李逐水帶入了佳境。
一夜勞作,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開春,李逐水準備上山去打幾隻野雞回來養著,下些雞蛋,給顧沛寧和令月補補營養。
顧沛寧為李逐水理了理衣襟,又好生囑咐一番,李逐水才上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