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奇怪,陳良也是懵懂,怎麼突然就問起他了?
關鍵是隨著陳大娘這問題,喬煙也隨之看了過來。
陳良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微微側過臉去,嘴唇囁嚅道:“是,所言極是。”
喬煙卻微微皺眉,她覺得事情越發怪異了。
陳大娘眼睛眯成了縫,眼裏帶笑。
她繼續問喬煙各種問題,時不時提起陳良,非要讓他蹦出幾句話似的。
最後喬煙理所應當留在陳大娘家吃飯了。
此時李家的飯桌上,少了一人。
令月問道:“喬姨娘哪兒去了?”
顧沛寧笑得詭異:“哈哈,她啊~現在正在相親呢。”
“相親?是什麼意思?”雖然被顧沛寧的表情嚇到,令月還是發揮了好奇寶寶的本性,一問到底。
“這個嘛~”顧沛寧拉長了聲音,道,“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
一下將令月所有疑問堵在喉嚨裏。
李逐水瞥了她一眼,默默吃著碗裏的飯。
不用多問,他就知道顧沛寧心裏在打著什麼算盤了。
事後他突然來了一句:“這件事若是能成,皆大歡喜,若是不成,以後見麵難免尷尬。”
顧沛寧渾然不在意:“怕什麼!年輕人嘛,豈能畏懼這點小小挫折,就算談不成,也可以做朋友的嘛。”
李逐水的表情甚是怪異,雖然他早知道顧沛寧與眾不同,但是冷不防聽到她嘴裏冒出來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仍是覺得驚奇。
喬煙回來了,顧沛寧試圖從她麵上看出一些不同的地方。
然而實在平靜。
顧沛寧不好直接問,於是旁敲側擊:“陳大娘如何?她讓你教她什麼?”
“不過是一些基本繡法罷了。”
“那,陳大娘可有對你說什麼?”顧沛寧試探著問。
喬煙表情似有迷茫:“陳大娘向我請教刺繡方法,而後……就再沒其他的了,不知顧娘子為何這般問?”
真什麼都沒說?
顧沛寧也有些迷茫了,難道她猜錯了,陳大娘不是那個意思?
“沒什麼,你回去歇息吧。”
喬煙點頭,離開了。
第二天再見到陳大娘的時候,二人拉起了家常。
話題不由自主的引到喬煙身上去了。陳大娘說:“喬姑娘是個好女子,她這繡工真是不錯的。”
顧沛寧也讚同,喬煙長相清秀,又有一門好手藝,喜歡她的人理應很多。
陳大娘誇了人家兩句,複又搖頭:“可惜了,無緣。”
“此話怎講?”
“其實昨日,我自作主張了。”陳大娘歎了一口氣,“我借刺繡的理由,讓陳良去請她來,準備問問她的意思。”
“什麼意思?”顧沛寧繼續問。
“就是……就是她對我家陳良的意思。”
顧沛寧樂了:“然後呢?”
陳大娘說到此處麵上忽而露出懊惱的神情:“誰知道我家那傻小子,完全不配合呀!”
原來那時候陳大娘剛要和喬煙提起親事,陳良卻一個“失手”,將茶碗打落了,好好的氣氛全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