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逐水無奈搖頭:“現在天色不早,再晚點下山就要天黑了。”
她坐在地上,一點都不想動,一副虛弱的樣子。
一邊眯著眼瞅李逐水:“我走不動了。”
“相公~”
“你想怎樣?”李逐水道。
“背我。”
“……”
李逐水拍了拍背,道:“上來吧。”
顧沛寧忍不住笑了,嘴上卻道:“相公,你還有力氣?”
“我體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他言外之意,顧沛寧立馬聽懂了,不由得老臉一紅:“你胡說什麼呢。”
李逐水卻爽朗笑開了:“哈哈哈哈!”
顧沛寧在李逐水的背上,感受到的是安穩。
這寬厚的背,讓她舒服的昏昏欲睡。
到家的時候,顧沛寧竟真的睡去了。
李逐水有些無奈,他輕柔的將顧沛寧放下,覺著她還是有些輕了,一路上都沒有感受到多少重量。
“是該補補,難怪一點力氣都無。”
次日顧沛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走到院子裏一看,李逐水已經不在了。
喬煙端著一壺補湯出來,說道:“李相公上山去了,他說顧娘子你昨夜累壞了,讓你今日好好歇歇。”
話雖這麼說著,顧沛寧卻發現喬煙耳根子微紅。
……
不是吧,昨夜,她都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夜裏也睡得安穩,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喬煙的表情卻這般怪異。
可惡的李逐水!淨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視線移到喬煙手上,問道:“你這是,給陳良的補湯?”
“是啊,昨日那湯,陳大哥說挺好喝的。所以陳大娘就拜托我今日也做了湯。”
“這樣啊~那陳良受傷的這段時間,恐怕都要拜托你幫忙了。”
“顧娘子,你少打趣人了。大家都是鄰居,這點小事,應該做的。”
喬煙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反而讓顧沛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姑娘到底是遲鈍呢?還是單純呢?
誒,年輕人呐~
顧沛寧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換了一身衣服以後,到村上轉了轉。
走到牛二嬸家門前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她家門前的那棵漆樹,已經被砍了。
正好這時候牛二嬸開門出來,和顧沛寧對上眼了。
“顧娘子這是從哪裏來,進門坐坐吧。”
“不了不了,我今日就是到村上隨意逛逛,就不進去了。”顧沛寧客氣說道。
轉而她問起這漆樹:“牛二嬸,這漆樹,為何給砍了呀?”
牛二嬸尷尬的笑笑:“這樹早該砍了,要不是我之前存著點小心思留下了它,也不會給林嬸子作惡的工具,都出了那等事,哪能不砍啊。”
顧沛寧無言以對,畢竟像林嬸子那樣心懷罪惡的人,不多。
而牛二嬸之所以砍樹,也是心有負罪感吧。
表示理解。
罷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多說無益。
“牛二嬸這是要出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