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泥偏偏要在顧子念麵前提起顧沛寧了,王氏很擔心顧子念的情緒又會失控。
顧泥管不了那麼多,他咧嘴,陰森森的說道:“你可還記得顧沛寧?”
本來毫無反應的顧子念,突然抬頭,眼睛睜大,裏麵竟然滿是血絲。
“啊!!”她發出淒厲的叫聲,顧泥倒是被嚇了一跳。還沒完,她扔了手裏的枕頭,就要朝顧泥撲來。
王氏早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出,所以在顧子念發難的那時候,難得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真是這樣?”顧泥冷靜下來,皺著眉頭打量顧子念。他還是懷疑她在裝瘋,可是這張牙舞爪的樣子,眸子裏現出的憤怒,是那樣鮮明。
王氏費力的製住顧子念,點點頭:“她現在就是這樣,一聽到顧沛寧的名字,就要打人似得,平時輕易不在她麵前提起。”
顧泥忽然笑了:“好,瘋了也好。”
王氏隻覺得心裏發苦,她真不想再去惹顧沛寧了,地方畢竟是跟縣令有關係的,而且李逐水也不是好惹的。
看穿她的想法,顧泥嗤道:“怕什麼,我們不過是送她子念去探親,就算她真跟我們斷絕關係,難不成連瘋了的妹妹都不管了嗎!”
“……”王氏沉默,她實在沒法反駁顧泥的話。
顧沛寧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將有一場麻煩找上門來,她正和喬煙在院子裏學繡花。
再過半月,令月就要上學了,顧沛寧準備親手做一個書包給她,要繡著好看花紋的那種。但是她對繡花,可真是一竅不通,光繡朵桃花,已經紮了三次手。而且還毫無美感,雜亂的陣腳,參差不齊的線頭……
“顧娘子,要不讓我來吧。”喬煙實在看不下去了。
顧沛寧也很是尷尬,她在這種事情上,果然是毫無天賦了。“咳,那就拜托你了。”她瞅了一眼喬煙繡的花兒,陣腳細密,精致美麗。真是巧手。
令月啊令月,可磨要怪娘親不給你繡書包啊,實在是怕到時候你背不出去見人啊。
喬煙接過顧沛寧剩下的繡活,仔細端詳片刻,隨即提起了剪刀,把那些已經縫上去的線給拆了。
全拆了。顧沛寧不忍直視,那可是自己紮了三次手代價才繡好的。嘴角微抽,但是她又說不出阻止的話。一定是她繡的太難看了,所以喬煙才會毫不手軟的拆了。
歎了口氣,她道:“你且在這兒繡著,我去端兩碗酸梅湯來。”
從冰庫裏取出一些冰塊,放到酸梅湯裏,給正在書房看書的令月送去。然後才又準備兩碗,準備端去院子裏和喬煙一起喝。
才出了屋門,卻看見院子裏來了不速之客。
又是王氏和顧泥,不,還有一個披頭散發分女人。顧沛寧猜那是顧沛寧。
此時喬煙正在趕人:“李家可不歡迎你們,兩位還是請回吧。”顧泥可不買賬,他仗著自己是個男人力氣大,直接推開院門進來,大聲斥道:“以為誰稀的上門來看你們了,浸提隻不過是送子念回來看看她姐姐罷了。”
王氏這時候適當的附和道:“可不就是麻雀,就算顧沛寧跟我們斷絕了關係,可是她不能絕情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