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無辜的表情,甚至讓周圍的賓客都覺得,也許這許姨娘真是無辜的也不不一定。
或者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畢竟大多數人都偏向弱者,隻是有些夫人卻覺得這許姨娘心機太深。
畢竟在這後院之中,有哪個女人是真的楚楚可憐,說到底,不過都是在演戲罷了,隻是要看誰演的更真一些。
“何必在我這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想要讓這周圍的賓客都覺得你是無辜的,從而來譴責我嗎?”秦夫人不按常理出牌,一語道破許姨娘的目的。
周圍賓客一聽,剛剛那一副同情許姨娘的表情瞬間就有些尷尬了,急忙的收了回去。
許姨娘低下了頭,掩飾住了眸中那滿滿的恨意。狀似可憐的用袖子擦了擦鼻尖,肩膀微微的聳動著,似是哭泣了一般,
“夫人,我真是不知您在說什麼,我這身子都已變得如此了,還能做什麼對你有害的事情?”
秦夫人冷冷一笑,走到了許姨娘的麵前。
這時忽的卷起了一陣風,吹亂了秦夫人額角弄好的頭發,碎發飄揚的樣子忽然讓司徒潤澤有些恍惚。
那時的她,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許姨娘你若不想來我的生辰,我並不勉強,但為何要送一塊碎玉來羞辱,莫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秦夫人蹲下了身子,微眯眼睛,輕輕的挑起了許姨娘的下巴,言語裏麵卻已經滿是厭惡了。
許姨娘抬起頭,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了下來,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呢。
秦夫人有些厭惡的收回來手,從懷中拿出帕子,不停的擦拭著,這好像是剛才碰到了什麼極為肮髒的東西一般。
隻見方才還滿臉淚水的許姨娘,臉上如今卻滿是控訴。
“姐姐,你是這府中的夫人,所以我便尊你敬你,可你如今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到底還讓我怎麼樣?”
這聲姐姐叫的讓人無端生厭,秦夫人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讓許姨娘的小心思有些無處躲藏。
“嗬,你是我咄咄逼人,還是你欺人太甚,你我心中有數,我看你還是解釋下為何要送碎玉過來的好,解釋清楚你便可以離開了。我司徒家有你這等目無規矩,愚昧做作的姨娘,真是丟人現眼。”她這話說出來,一點都不客氣。
許是因為這話太過於傷人,周圍的賓客目露不悅,似乎覺得秦夫人這樣做有些太過分了些。
秦夫人對周圍那些人的目光並不在意,她不會為了大局而忍受什麼,更可況她的生日宴就這麼毀了,心中自然很不甘心,所以言語上多少有些不留情。
“娘,不可如此衝動。”
司徒黎掃視了在場的賓客一眼,又看了眼下麵臉色不好的司徒潤澤,無奈的再次開口勸道。平日裏秦夫人若是要鬧,司徒黎第一個相幫。可是現在不一樣,家醜不可外揚,總不能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她扭頭,麵上神情絲毫沒有緩和下來,卻不忍對司徒黎說出什麼太狠的話。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定奪,若是這一次再原諒她,那麼在這府中,我便是人人都可以踩上幾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