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鳴鳴的表現倒是讓祁恒感到驚訝,年紀輕輕的鳴鳴,竟然已經將演技練得爐火純青了,在麵對祁太子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平分秋色。
祁恒正在出神間,忽然聽到祁太子道:“殿下,聽聞大周在繪畫造詣上獨有一方,本宮府上前幾日得了一副前朝瑰寶,不知可有幸請殿下一同賞玩。”
祁太子笑眯眯說完,眼神就直直地看住了鳴鳴。
“哈哈哈,祁太子真是客氣了,前朝瑰寶是可遇而不可求,殿下盛情邀請,本宮卻是慚愧,本宮奉了父命,要去拜訪一位老先生,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等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鳴鳴神情不變,說話滴水不漏,同時也不忘給自己留下後路。
“那真是可惜啊!”祁太子曖昧不明的笑意停留在嘴角,眼中的笑意微微透著寒。
祁太子本就是有些心胸狹窄,他此次邀請不到鳴鳴,自然也就明白了大周太子的想法,看來,大周太子對於他來說遲早會成為威脅。
自祁太子私邀失敗後,大周的使臣又起來打了圓場。而之後的宴席也還算是賓主盡歡。
剛才國君已經發話了讓令月和鳴鳴敘舊,二人自是遵從,這宮宴才剛剛結束,令月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鳴鳴來到了祁恒曾還在宮中時所居住的宮殿,姐弟二人開始敘舊。
“鳴鳴。”
“阿姐。”
令月一把抱住了鳴鳴,就如小時候一樣。鳴鳴臉紅了紅,對待姐姐的熱情有些不好意思。隻是令月抱他抱得緊,他又不好意思推開令月,隻好任由令月抱住。
令月似乎是感覺到了鳴鳴的僵硬,這才放開。
“死小子,這才多久不見,就和我生疏了,果然是長大了就不認姐姐了。”令月假打了鳴鳴一拳,二人都笑了。
“阿姐,哪兒有。”鳴鳴分明是反駁的語氣,可在令月聽來,還是撒嬌。
“去去去,都多大了,還和阿姐撒嬌啊,剛才我看你在殿上可是厲害得很。”令月嘴上雖然是說著嫌棄的話,可臉上的笑卻是真真切切的燦爛。
二人笑鬧夠了,這才坐下來好好說話。
“鳴鳴,父皇母後怎麼樣了?”令月眼睛裏帶著希冀,問道。
“父皇母後日子過得好得很,隻是母後,想你想得緊。”鳴鳴分明是打趣的話語,可令月還是紅了眼眶。
曾幾何時,她居然要靠從別人的口中來得知父母的景況了呢?她可真是不孝,沒能侍奉父母身旁。
“母後身體好嗎?”令月強忍著心裏的悲傷,臉上帶著笑問。
“母後身體有父皇請的神醫調養著,沒有什麼大事,隻是父皇政事繁多,常常需要熬夜。”
鳴鳴實話實說。
“那阿姐的鳴鳴一定要更快的長大,替父皇分憂知道嗎?”令月把手放在了鳴鳴的頭上,愛憐地說。
“我知道的阿姐,我一定會快點長大,長大到能夠為父皇分憂,保護你和母後。”鳴鳴眼神堅定。
鳴鳴的話讓令月感動不已,她說著說著就悄悄濕了眼眶。
鳴鳴心思細膩,感覺到了令月的失落,於是說道:“阿姐,等你回大周,讓母後給我們做糕點吃,小時候我可是記得阿姐你最喜歡和我搶糕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