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鴇發出了尖銳的嗓音。
這屋裏的胭脂水粉味道甚是濃重，即便開了窗，還是讓人倍感不適，靈清皺著眉頭，顧沛寧示意她站到窗口去吹吹風。
靈清看了一眼那老.鴇，麵上又露出不忍直視的神情，然後挪著腳步走到了窗邊。
這老.鴇好一會兒才接受顧沛寧這個黃毛丫頭要插手百花樓生意的事實，盡管對顧沛寧還有不滿，但她手上拿著百花樓的賬本，又確實是和唐鈺有合作，老.鴇便簡單概括了一下百花樓的現狀：“這百花樓，自開張到現在，生意剛開始不溫不火，後來越來越寥落了，這都是因為對麵那家青樓的老賤貨，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所有的客人都往她的青樓跑。”
顧沛寧眉毛一挑，她來時還真沒注意看，對麵也有一家青樓，聽老.鴇這語氣，那家青樓的生意遠比百花樓要好。
而百花樓生意不好的一個原因，或許是因為這老.鴇。
“可否讓我見一見這百花樓中的姑娘？”
“一般人不掏錢，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可以看出，這老.鴇對顧沛寧是十分不滿了。但她麵上還是保持著和氣：“我隻是想針對你們生意上的缺陷，做出一些改動而已，你犯不著如此針對於我。百花樓好，便是我好，我所以，我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你可明白？”
那老.鴇意外看了顧沛寧一眼，呢喃道：“小丫頭片子，說話這麼老成作甚。”
她走出門去，讓人去叫百花樓中的所有姑娘了。
回過頭來，對顧沛寧說：“她們都在樓下大廳了，你要看，就下去吧。”
靈清此時在窗戶邊，待得還算舒服，要她回到大廳下再去聞那嗆人的脂粉味道，她有些不大願意。
顧沛寧也明白她的心思，於是遠遠的對她說道：“你先在這裏呆著，等我辦完事情，會在樓下叫你的。”
“好，沛寧，你可真是太貼心了。”
老.鴇又不滿的瞪了靈清一眼，這一個兩個的丫頭，都不討喜。
顧沛寧隨著老.鴇移步到樓下，那些姑娘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見老.鴇領著一個年輕姑娘下樓來，以為是新來的姐妹，一個個對顧沛寧笑得熱切。
“這是顧姑娘，等會兒她問你們什麼，你們如實回答就是了。”
而後老.鴇走到一邊坐下，繼續掐著他那蘭花指，吃著桌上的點心。
離這些百花樓的姑娘近了，顧沛寧鼻尖越發充盈著濃重的脂粉味。她平日裏幾乎不用這些胭脂水粉，所以十分聞不慣這些味道，而且這些胭脂水粉的味道裏，透露出十分廉價的味道。
顧沛寧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太香了。”
那群女子，麵露各異神情，顯然顧沛寧說的話實在奇怪，讓她們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接下來顧沛寧又說：“香過頭了，而且你們的妝，太濃，豔麗，非但豔麗，還是千篇一律的豔麗，總之就是，毫無特色。”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其中一個女子露出不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