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裏本想來點強硬的,橫豎自己技術過硬,就算催眠了紀暖,隻要旁人不主動深挖,紀暖就絕對想不起那藍這號人物。
可誰叫他在乎她呢?
不經允許就抹去對方的記憶,這是不尊重對方的表現,再說,他不是光明正大得到她的,至少想光明正大的對待她。
於是,紀暖毫無知覺的躲過一次催眠。
兩人都是免疫者,那喪屍在外拍了半天,隻聽到梆梆聲,卻連半點人味都聞不到,再加上喪屍的洪流還在前進,足足圍了這車五個小時,它們才肯放過這輛越野車。
虧得車子質量巨好,被喪屍拍了幾個小時,也隻是外殼有點變形,紀暖早就習慣這種氣味,這次又有格裏在身邊保護,睡也睡的格外香甜,醒來以後還自己在車裏尋摸了點東西吃。
看到她鼻頭紅紅的拆餅幹的包裝袋,近距離看了五個小時喪屍的格裏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好笑感覺。
包裝袋終於拆開,格裏湊過去,也不說話,單張開嘴。
紀暖了然的塞了一片餅幹,他兩手疊在腦後,怡然自樂的嚼著,末了掰掰修長的手指,起身抓著方向盤:“咱們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紀暖吃了點甜,心裏踏實不少,她抹抹嘴,說道:“那去接李魁吧。”
為了引開居穆寒一夥,他們兩人把李魁扔到路上了,他們不怕喪屍,李魁卻是不行,這也是為他的安全著想。
在李魁離開之前,三人約定在二十一區的油城碰麵,又給了他一背包的水糧,如果居穆寒一夥沒有找到他,那麼現在李魁就算用腳走也已經到了。
屍群主力已經過去,後麵還有不少喪屍,不過不成威脅。確定來時的路上已經沒了摩托黨的影子,格裏把車子開向對麵的山道。
汽車發動的聲音少不得又吸引一波喪屍往上撞,最後因為後輪碾了不少碎屍,汽油也不多了,兩人一想,決定棄車步行。
雖然兩條腿比不過摩托車的兩個輪子,但居穆寒又不知道他們往下要去什麼地方,不可能在油城等著,摩托車也不能開進屍群找死,居穆寒要捉他們兩個就得繞路。
現在天色又暗,再加上時間差,足夠應付那小賊了。
隻是到了油城之後要另尋代步工具,不然,還是甩不脫居穆寒這個陰魂。
紀暖睡飽了,又吃了東西,渾身都是力氣,她把裝了水糧和背包背在背上,格裏帶著更為沉重的工具包,兩人打開車門從裏麵慢慢出來,喪屍果真不把他們當人,嘶嘶吼吼的在外麵蹭來蹭去。
格裏用舊衣服導出汽油,一把火燒了車子。
就算這東西已經成了個小破車,也不能便宜居穆寒那群人。
雖然都是免疫體,不過像現在這樣不知死活的在屍群裏行走,對兩人而言也是第一回,麵對喪屍的碰撞和打量,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好在順利過關,普通喪屍分辨不出免疫者和同類的差別。
離了屍群,兩人就加快了速度,這條山道看方向是直通油城的,可不走到頭誰也說不準。
到了山道,格裏放下背包,取出了一輛折疊單車。
難為他了,背那麼多槍支彈藥,還有這沉重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