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是一想,剛才馬老太太那一幅緊張又是吃憋的模樣,額頭上的青筋也是跟著跳了跳,本來他還是抱著一種僥幸心理的,心想著祖母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必竟這是孫女的嫁妝,她再是如何,也不能私自的去偷孫女的嫁妝吧?
結果還真的少了兩箱子。
蘇媽媽查著帳本,也是找出了少的那兩箱。
“大公子,那兩箱裝的都是夫人親自給我們姐兒準備的頭麵,一套純金翡翠瑪瑙,一套翠鑲碧璽花,一套金鑲珠鏤空,還有若幹珍珠做成的頭麵,而另一個箱子裏的,裝都是的名家古玩的真跡。”
這兩箱子的東西,當時是顧大姑娘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著手為女兒準備的,花去了不少的銀子,可以說,整個顧府的壓箱底子都是在這裏了,如若不是蘇媽媽非要堅持過來掃落下灰塵,或許隻有到顧元妙出嫁的時候,才發現這嫁妝缺了兩箱,可能還是更多,
當日著急,又是找不回來,
指不定就是帶著一些空箱子出嫁,惹人笑話了
顧元濤聽的臉色都是鐵青了起來,年少的少年身上布起一些暴力之息,“誰做的,我定要查清楚。”
“誰做的?”蘇媽媽冷笑了聲,“大公子還不知道是誰做的嗎?”
“媽媽,話不可亂說,”顧元濤還是不願意相信是自家人做的,尤其馬家人,這要是鬧出去了,
非要讓人戳著他們的脊梁骨罵著不成,到時他們顧家也是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柚了,夏家的要是以這個為理,退了元夢的婚事,那可要如何是好?
蘇媽媽拍了一下手中的帳本,不陰不悔的曲了一下膝蓋,“大公子,老奴並不是空口無憑的,馬家那個大姐兒頭上帶的可是當初姑娘親手給姐兒打出來的水晶銀晶禦鳳釵,那種東西天下也隻有京城四方齋的師傅才能夠打的出來,自是那個大掌櫃去世了之後,手藝也便是失傳了,所以大姐兒的那件嫁妝,也就成不多的孤品。”
“如若大公子不信的,可以去查一下。”
“大姑娘給大姐兒打的每一樣嫁妝都是烙上了一個妙字,雖然小,不過卻也清楚可見。”
顧元濤的身體微微的僵了一下
,然後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咬起了牙道,“如若他們真的拿了妙兒的嫁妝,我定不會尋私,妙兒的嫁妝,我非得一件不落的都是拿回來才成,就算是吐,他們也要給我吐出來。”
說完,他已經氣呼呼的離開這裏。
顧元濤是性子好,但是同樣的,他卻是護短,尤其是護兩個妹妹的短。
凡事不要做的太過分,適可的,他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一但扯上顧元妙與顧元夢,那麼他所向著的人,始終都是自己的親妹。
待顧元濤出去了之後,蘇媽媽臉上的冷意多上了幾分,她將帳本合上丟在了桌子之上,盯著門口的視線也是跟著沉了不少。
她不過才是離開了幾年,整個府裏竟成這般烏煙瘴氣了,姑娘,如若你知道老爺會做出如此的事,你是否會後悔當初嫁於他,想到早逝的顧大姑娘,蘇媽媽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