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出不得進不得的處境,已是快要將他折磨的崩潰了去了。
他就隻能想出了一個最不成氣候的辦法,就說現在才是查出來,顧府的以前的管家,這起了歪心思,將那些嫁妝給中飽私囊了去,可是究竟是不是這樣,別人這都是有心,有腦子了。
這麼漏洞百出的借口,隻是更讓人嗤笑罷了。
顧元妙還是許久之後,第一與顧子青坐的如此的近,她的目光一直的很淡,淡的有著觸不見底的距離。自是上輩子她死在他麵前起,對於這個父親,她便是再是也沒有多餘的感情,她到了目前還沒有開始算計他,也不過就是因為他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僅此而已,如若沒有這層血緣,顧子青這個名子,配在寫在顧家的族譜上嗎
而對於顧子青也是一樣,他自小便不是太了解這個女兒,尤其是兩人之間,又是離了這麼多年,再加之這個女兒的性子,太過於冷清,也是對誰都不假辭色
,對誰都冷,對誰都淡,包括他這個父親在內。
“這件事,你可有看法?”顧子青皺了一下眉,目光冷冷投向在了顧元妙的身上,此事,顧元妙也不是沒有嫌疑。
顧元妙清冷的彎了一下自己的紅唇,不冷不熱的回道
。
“父親,你怎麼不問問馬老太太,她對此有何看法?”
“放肆!”顧子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那是你祖母。”
“祖母?”顧元妙抬眼直向顧子青,這般清澈,這般不加隱藏的眼神,讓顧子青頓時有些難看,確實的,馬家是顧元妙的祖家,可是又可以說不是,因為必竟顧子青現在是姓顧的,他即是放棄了以往的一切,那麼就應以顧家為上,而非將自己的本家的接過來,在這顧府之內作威作福的,竟是欺著顧家的正經的主子。
顧元妙站了起來,向顧子青輕一行禮,“父親,女兒先行告退,嫁妝失竊一事,女兒不會就這般甘休的,也請祖母好生的休養著,必竟,她可是最後一個接手嫁妝之人。”她重重的咬著祖母那兩個字,其間的意思,顧子青不是笨蛋,怎麼可能不知。
你祖母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顧子青握緊放在桌上的手,好女兒,這是在逼他嗎?
“沒有,”顧元妙突然一笑,笑中冷意十足,“父親,你可是忘記了一句話?”
“何話?”
顧元妙微微斂了一下長睫,也是隱住了眸內的幾許流光,她動了動自己的紅唇,也是冷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沒有證據之時,那就是最好的證據。
所以,馬老太太這罪名可是背定了
。
顧元妙受不了顧府這裏的烏煙瘴氣,回去看了過大哥,便是回了書院之內,聽說,馬老磁太吵鬧著要分家,顧元妙真的不知道了她到底是怎麼活到這般老了。
分家,還分家,她也能分的出來。
請問,她拿什麼分?
拿顧家的財產去分給馬家嗎,虧她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