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顧元妙將手中的那半截樹根放回到了桌子上,
“這種樹叫龍知樹,我師傅曾今說過……”她抬眸,望向遠方的視線有些幽遠難定著。
“龍知樹的根,味辣,其色朱紅,防瘟治瘟。”
鳳一的身體猛然的一震,手中握著的龍知樹根也緊了半天,而他的手指似是有些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天,是不是太冷的原因。
“姑姑娘此次去餘洲,莫非就是為了瘟疫之事
?”
不然呢,顧元妙拉緊身上的衣服,撇過了一眼鳳一,難得的譏誚道,“你莫不是以為,我帶著兩個丫環,在這漫天的寒冬裏麵,和你一起看雪景,溜猴吧?”
正在吃著捧著一個大包子的阿布似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子,它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拿著包子跑到了顧元妙的麵前,顧元妙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自己玩去。
阿布吱的一聲,再是抱著大包子背對著他們的啃了起來。
鳳一彎了彎唇角,到是沒有多少尷尬之意,他們這一路,可不就是溜猴嗎
你能多找就多找,顧元妙懶的跟別人開玩笑,她說正經的,我有用。說著,她再是給炭火分裏加了一些木炭,白淨的臉,在火光的映照處,紅潤的有些不太正常,不過,卻總會讓人以為,是因為火太旺的原故。
鳳一明白了,他站了起來,向顧元妙拱了一下手,轉身便是出去了
。
顧元妙開始靠在一邊閉目養了起來,她拿過了一個藥瓶,輕輕的搖了搖,再是從裏麵倒出了一粒藥,像是吃糖豆一樣的塞進了嘴裏。
鳳一果真是姓鳳的,
當顧元妙看到幾乎是都是裝了半馬車的龍知樹根之時,她已經無法言語,無言加無語了。
“你是想這種樹斷子絕孫嗎?”顧元妙拿過了幾根,轉身就走,背影透有一些可以輕易感覺出來的不滿。
鳳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拍了一下身邊鳳七的肩膀。
“你狠。”
鳳七麵無表情的哼了哼,“寧是扔也莫不要不夠。”
“真是鳳家人,”鳳一笑了笑
,溫雅的清眸之內,閃過了絲絲如冰雪般的流光。
廚房之內已備好了一個藥爐,顧元妙將龍知樹根洗幹淨,洗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之後,才是投放到了藥爐裏麵,再是一連給裏麵加了不下於二十種藥,從身上拿出了自己常吃的青色藥瓶,從裏麵倒了一顆,丟在了藥爐裏麵。
“吱……”阿布半掛在顧元妙的胳膊上,黑溜溜的眼睛不時的盯著她看
。
顧元妙大方的也是給了它一顆。
接著,再是靠在一邊,一下又一下的扇著火,大火半個時辰,小火半個時辰,而她已經在這裏站了至少一個多時辰了
,廚房裏麵到是不怎麼冷,畢竟幾個爐子總是有著火的。
靠在一邊的櫃子上,她抬眼,盯著廚子裏麵正汗流夾背的炒著菜,有時還會讓她嚐上一下自己新出鍋的菜色,在聽到顧元妙肯定之時,眉開眼笑的就將菜讓小二能端上去了,
廚子大約四十餘歲的年紀,有一個與顧元妙差不了多少的女兒,所以才是待顧元妙十分的親切,不但讓她借用廚房,時不時的,還會拿些小東西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