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妙抽出紮在右手手腕上麵的針,再是將針一根根的放好,其間,她未出過一聲,可是心裏卻是遠沒有此時她的人這般平靜,
她已經從蘇媽媽的字裏行間中,聽出了一些意思。
隻是,讓她相信,好像還是難了一些。
以前她叫爹的,不是爹,現在別人的爹卻是成了她爹。
說起來,還真是挺可笑的。而她依舊是笑不出來,卻是有種酸酸楚楚的滋味從心而起。
蘇媽媽依舊是在說,而她不想聽,那些話卻是一字不差的進到了她的耳朵裏麵,這一天,這一夜,她自始至終都是未見過那個叫鳳允天的男人,她其實已經開始恨了……
騙她很好玩嗎,很好玩嗎?
她抱起自己的身體,一夜幾乎未眠,
隻有阿布乖乖的坐在了她的身邊,小爪子,始終都是扒拉著她的衣服。
蘇媽媽紅著眼睛,
跑了一次顧府,回來之時,手中還抱了一個包袱。
她將包袱放在了桌上
,再是擦了一睛自己的眼淚。
“姐兒,這是姑娘當時留下的,姑娘都是當成寶一樣帶在身邊的
。”
“姑娘去了,媽媽也是舍不得丟掉,總是想著,有一天,是否還能找到那個男人,問一句,當初他為何不吱一聲的便走了?讓我家姑娘和姐兒受了這般多的罪?”
“現在姐兒長大了,這些東西,也是應該給姐兒了,”
“其實如果可以,媽媽是不想將這些東西給姐兒看的,隻是那顧子青狼子野心,實在是可惡,
如若不是如此,我斷也不會將些東西給拿出來的,如今,如今……”說的蘇媽媽又是泣不成聲了起來。
“若是那事是真的,那人還活著,並且娶了親生了子,那姑娘同姐兒你也是差不了多少歲,那麼我們家姑娘不是白等了,也被人給騙了嗎?”
一個騙字,讓顧元妙右手腕刺刺的疼了起來。
她扯了扯自己的紅唇,卻是扯疼了眼角……
疼出了一滴淚,疼哭了一顆心。
她抬起臉,用力的將已經快要泛出眼眶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打開了包袱,包袱裏麵了放著的都是一堆的書信,她拿起了一封打開,無非就是男人對於女人的思念及其它,寥寥可數,也未有過什麼,觀筆跡,母親寫的字較為秀氣,而另一個筆跡,則是筆勁渾厚的,有著不錯的風骨,顧元妙甩了甩手中的信,信中提及了不少的事情,比如她那個所謂的父親,說是隱約的想起一些事,所以要去尋回自己的過去。
一封接著一封,直到最後一封,說是已經有了一些基本的記憶……然後再就再也沒有後續,蘇媽說起母親與父親一事之時,其實也是說的模棱兩可的,或許蘇媽媽知道的也便是這麼多了,母親也不可能告訴其它人太多的事,有些事,都已經爛到了肚子裏麵去了,若是沒有這些信,顧元妙也是不清楚,原來父親竟是沒了記憶才是遇到了母親
。
不過後來,父親的記憶怕是回來了,但是,她感覺,他應該是忘記了母親,否則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會回去吱會一聲,依著這信中字裏行間的寫的東西,那男人應該是對母親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