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的臉色一白,聲音幾乎都是從嘴裏擠了出來,“嫂子,你說什麼,她,她有身孕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水生不信,他絕對的不信,他不信自己心念了這麼多年的姑娘成親了,還有喜了,他的心突然一疼,疼的就像是被宛了他的一塊肉一樣。
李氏沉下了臉,“水生,嫂子可是警告過你了,你們是絕對的不可能的,此事,就打到此為止,莫要讓人知道了,否則我那顧妹子,本就是外來戶,你要是弄的她離開了村子,你看你這輩子心怎麼能安的下去?”
李氏的將話說的很重,其實她最近也是怕這事,水生結的那門親不好辦,雖然說,那戶人家到也不是什麼潑皮之類的,可是卻也是容不得一個外來戶去搶人家的男人吧,其實不要說別人了,就算是她自己,也是受不了這種事。
他們村子雖然窮,可是對於這種事,卻也是相當排斥外戶的,她就怕水生弄出個什麼事,連累了那顧家妹子,顧家妹子現在都是有四個月的身孕了,要是真的離開了這個村子,一個女人家的,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她想想,就是忍不下心,所以,對水生說話也是說的很重。
水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裏,水生娘問什麼都是不說,他心頭壓抑的著什麼東西,十分的難受,幾日也都是未出過家門了。
而這些對於顧元妙來說,都是與她無關,
這個村子安寧也是安靜,兜兜轉轉,時間如指尖的沙,越是握緊,越是流逝的越快。
似乎不過就是轉眼間的事,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
李氏煮了一鍋的安胎的湯給了顧元妙喝,她的眼睛落在了顧元妙的肚子上,說來也是奇怪的,怎麼,這顧家妹子隻是肚子大了,其它的到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看看村子裏那些懷了孕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五大三粗的,這樣的女人,
才是好生養的,顧家妹子太過瘦弱了,這胎怕不是好生來著。
還有,她伸出手摸了摸顧元妙的肚子。
“妹子,這肚皮尖尖的,不是太顯懷,應該是個男胎的。我生我家大小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是嗎?”顧元妙低下頭,輕輕撫著自己的已經突起了來的肚子,輕柔一笑,唇角也是綻開了一抹淡雅的弧度,分外的暖人,也是融了不少她周身的冷清之感。
“其實男女都無所謂,
我隻要他是個健康的孩子便成。”
其實還是她對不起這個孩子,三番五次的虧了自己的身子,她就是怕會影子到孩子的健康,所以才是一直的都在吃藥,隻是希望可以在胎中,就將孩子的身上的病氣去上一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基本不太出門,便是呆在這個小村子裏麵,安靜的住著,過著。
這個村子民風淳樸,每日便是吹著山間的風,呼著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感覺著四季的點滴變化,冬日憶過,春日漸來,泥土已有芬芳,萬物也是正在複蘇,京中的那些事,都似已經與她遠離了,而她忘記了。
她在來之時,已讓大哥與小弟呆在了餘洲,那裏必竟是她的地盤,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是要安全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