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夫睜開了一雙幾乎都是不能視物的眼睛,隱約的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年輕女子。
他突然老淚縱橫了起來,放在地上的雙手,不時的捶打著地麵,不知道是悲,還是喜,是抱歉,還是欣喜。
顧元妙轉過身,進到了那滿是香味的閨房之內。
熏香的香,藥味的香,還有人身上各種不詳的傷,麵且這位郡主久病的身體發出來的味道,各種味道都是混雜在一起,以香禦香,適合了便可,多了則成了臭。
她將手指放在了鼻子底下,才是稍微的擋了一下此時這間屋子之內過多的味道。
她走到了窗戶前,伸出手將窗戶打開,也是有些貪婪的聞著外麵很是清新的氣息。
啪的一聲,窗戶再是關上,一個冷臉的媽媽斜著眼白,麵色有些讓人懼怕的陰霾。
“你是誰,誰讓你動這扇窗戶的,要是讓我們郡主著受了風涼,你有十顆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其它人聽到這個媽媽的話,不由的都是瑟縮了一下身子,好似十分的懼怕於她,不過,這些對顧元妙沒有用,她是冷臉也好,冷心也罷,與她有何關係。
她走了出來,平俊王的人站在外麵,一見到她,幾雙眼睛便是死死的將她瞪了起來,那抹加著的警告之味,相信不用眼睛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要治便要聽的我,如若不聽,如何去治,”顧元妙靠在一邊的門上,隻是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字,這一句話後,便是靠在那裏閉目養神了起來,她不急,隻要裏麵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姑娘也不急。
幾名護衛各自的使了一下眼色,然後一人急匆匆的離開,不久後便是回來了,這人到是客氣,伸出了手,說道,“大夫,請。”
顧元妙也是不是拿嬌之人,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寄人離下呢,若是放在了從前,就算這些人給她跪下來,她也不會救。
裏麵的那個媽媽,一見到顧元妙,下巴一抬,剛想出口訓斥之時,一邊的黑衣護衛卻是警告了那媽媽一眼,然後,這媽媽便是閉上眼睛,站在一邊,再也不敢多言了。
顧元妙走到了窗戶邊上,再是將窗戶打開,婆子忍的一張臉都是扭曲了起來,可是卻是懼怕於這名護衛,隻敢暗自的生氣,卻是不敢明裏暗裏的訓斥於人,
不久後,幾名還算是能動的太夫被抬了過來,然後相扶相站於一邊,當然他也是被警告過了,現在是顧元妙救人,如若她救治的方法不對,或者別有用心,更或者,也同這些廢物大夫一樣,沒有任何的用處,那麼,她同他們將是一樣,隻有死這一條路。
撩開了天錦絲織成了帷帳,這平俊府果然是富可敵國。這屋子之內的所有擺設,一物一事,都是這世間少有的珍品。
裏麵的小姑娘閉養而睡,躺在幾乎鑲滿了寶石的床塌之上,顧元妙對此表示真的難以理解,這些人就不怕這些寶石會割到病人的臉嗎。
她再是上前了一些,這位神秘的郡主的長相,她已經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