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妙其實不知道要說什麼,一直都是平郡主說著話,她偶而的加上那麼兩句,聽著一個小姑娘嘮叨的聲音,可能也是因為太寂寞了吧,也有可能是因為顧元妙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她不討好,不傷害,所以,平郡主才會對她交心,也能叫喊她一聲大夫姐姐。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顧元妙聽了多久,直到平郡主說累了,心滿單足的睡著之時,顧元妙才是準備離開,或許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不能再見了吧,她回過頭,將這小姑娘的容貌記在了心裏,其實有些人不用記,已是在了,就是不知道多少的長河過去了,被耗沒了,被衝走了,所以才是忘卻了那些最初。
帶著白薔花香的風吹起了她的衣角,她迎風而立,眼前淩亂的發絲。一次次被吹散,一次次的再是柔順。
石牢之內,鳳允天仍是身上的那一件侍衛的黑衣,幾日未洗,未換過了,可是,他仍是不見一絲的狼狽,哪怕是在這裏被折磨的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之時,他給人的,有然是他緣於骨子裏的傲氣,於靈魂中的尊貴。
“你,”顧元妙轉身,指了一下護衛左。
護衛左的跟角一抽,本能的拉起了自己的褲子。
這是要扒他的衣服嗎?
護衛左求救著護衛右兄弟,想下辦法。
護衛右扭過自己的臉,當是沒有看到,傻子才去幫他,就他們兩人,不是脫他的就是脫他的。
護衛左扭捏了半天,最後還是咬了一下牙,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
“幫我扶一下他,”顧元妙說完便站了起來,去一邊拿藥。
護衛左到是一愣,怎麼,不是扒褲子嗎?
“還不去,”顧元妙再是催了一聲,“站在這裏做什麼,不行就換人。”
護衛左連忙的扶起了風允天,而鳳允天的四肢無力,幾乎都是將整個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
顧元妙在一邊的藥箱裏翻著自己的藥,隻是翻了半天,好像神色有些不太好。
她從裏麵拿出幾個藥瓶,走出了石牢,站在了護衛右的麵前,將手中的瓶子拿給了他盾,“我忘記了幾瓶藥,就在我的院子裏麵,你幫我去拿過來,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便不用來了。”
護衛右站著未動。
顧元妙再是回到了石牢裏麵,“你將石門關上,留他在裏麵便成。”
護衛左對護衛右點了下頭,有他在,這裏不會有事,再者,石門再是關上,就算是這風允天真的有些本事,也不可能長出翅膀飛了出去,
護衛右按下了一邊的機關,石門已經關了起來,而他也是快速的向顧元妙所住的院子趕去,
護衛左仍然是扶著風允天,站著未動,顧元妙將那些藥一瓶瓶的都是放下。
然後走到了護衛左的麵前。
“衣服是新的?”
護衛左不明白,不過還是點了一下頭,“新的。”
“那脫吧,”她突來的一句,讓護衛左麵色一白,活像顧元妙是哪裏出來的**賊一般,而他還未來來的問一句原因,脖子後麵就突然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