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西將手中的令牌握緊,再是走到了棺槨前,他伸出手竟是輕輕碰了顧元妙的臉,“表兄,這就是你娶的死人王妃啊,哦,本世子總算是見識到了,你將她保護的可真好,都是死了這麼般久了,竟是死而不僵,仍是如此的姿色。”
“可是,你越是保護的,本世子就要毀掉,這麼漂亮的王妃,怎麼可能是你的,就算是你要娶親,也隻能娶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他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嘖,這麼好看的臉蛋兒,還真是舍不得毀年,不過,誰讓你是他的女人呢?”
他轉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將要劃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之時。
突然的,他的臉色一變,手中的匕首也是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發白,嘴角也是有一道血絲溢了出來。
“鳳允天……你……你下毒?”他每說一個字,嘴裏的血沫子便是多上一些,最後竟是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著血。
竟是你啊,皇帝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不怒也不喜,不溫亦是不火。
而此時的衛寧西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著,無法再說出一句話。
皇帝走了過去,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如同死人一般的衛寧西,不對,他已經快要變成死人了。
“你想不到吧?”皇帝直視著衛寧西不甘的眼睛
,“他早就料到你會過來取令牌,所以在藏著令牌的玉佩裏,加了劇疼,見血封喉,你果然的迫不及待捏碎了那塊玉佩,同樣的也是吸走了那些毒粉。”
“我們對你不薄啊,衛寧西!”皇帝笑了,真的笑的很疼,他的心疼了啊。
“來人,”他對著外央喊了一聲,“將衛王爺好生的安葬了吧,不要讓尊王夫妻不得安寧。”
衛寧西被抬了出去,而至死,他都是沒有贏過。
厚重的棺槨被蓋了起來,而後封上,彼此,不見百年。
外麵,繁華落盡,一場花飛漫天,歲月蹉跎中,如今仍是許多心疼在身。
幾聲暮鼓晨鍾之聲響起。
“師傅,”小沙彌在山前,用力的掂起腳來望著方向。
“師傅為何不難過呢?”
“為什麼要難過?”烙華大師依舊撥弄著手中的佛珠,一下一下,如他的平,如他的安。
鳳王爺沒有了,小沙彌都是紅了眼睛,“若不是鳳王爺,還不知我們百姓要受何苦,受何罪?”
烙華大師睜開了一雙慈悲的眼睛。
暮鼓晨鍾再是幾聲而去。
“阿彌陀佛……”他雙手合十,對著遠方輕念了一聲佛號。
“鳳王爺此生,便已注定不得善終,隻是,
之於他而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困果循環,命緣皆已。”
問世間情為何物,歡樂趣離別苦,其中更有癡兒女。問世間情為何物,其中又有多少真情相許。悵緣慳無情耳!生與死孰苦孰樂?
萬物皆無常,有生必有滅;不執著於生滅,心便能寂靜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樂。人因企求永遠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