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枝的骨齡已經五百多歲了,但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沉穩而儒雅的中年人一樣。
穿著一層疊著一層的繁複袍服,傲立雲層中,罡風獵獵,拂動層層袍服,看上去飄飄欲飛的樣子。
易掌門看向芩穀,發出“哈哈”的爽朗笑聲,一點也沒有被別人戳穿了陰謀的窘迫,笑罷,道:“傳聞鬆穀掌門愛徒如命,對關門弟子花靈更是寵愛有加,當年為了花靈不惜衝入深海中與九級海獸相爭,外人不知的話還以為是生死道侶呢。可是為什麼今日一見,貌似鬆穀道友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的至情至性啊?哈哈……”
易枝調笑著說完,又笑了起來,雲層被聲波震顫著,變得更加波雲詭譎起來。
芩穀就知道這些人會用委托者與花靈之間的曖【】昧說事,可關鍵是那都是花靈一個人搞出來的。
委托者至始至終沒有同意,不管是當著眾人的麵表示過自己的大道決心,私下裏也對花靈直言拒絕。
委托者已經說的一清二楚了:他隻想追求大道,不想沾染兒女情長。
這些人卻硬要將他和花靈綁在一起。
別的宗門是巴不得製造一點什麼東西阻擾鬆穀的修為,但是鬆穀的幾個弟子卻還在那裏搗亂,簡直就太讓人心寒了。
芩穀:“花靈是我的弟子,我有提攜扶助之責,但是我們同為修煉中人,自有天命所歸。究竟是利益禍福都是自己的選擇,我既已做到講解關照的為師責任,便已問心無愧。現在就給你們兩條路,要麼將我的弟子放出來,今日之事就此揭過,既往不咎。第二條路……”
總之一句話,我現在已經做到了當師父的責任,你們別想把我進行道德綁架,我不吃這一套。
芩穀的態度和委托者還是有些差別:在麵對自己弟子的事情上,委托者容不得弟子受到半點委屈和傷害。
但是芩穀是受委托而來的任務者,她與這些弟子間除了“師徒”的名分並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加上一開始還幾個小屁孩發生了一點小衝突,在她心中更是不喜。
所以芩穀首要考慮的是委托者的性命,才不會管這些作死的家夥怎樣,堅決不會被對方帶偏了節奏。
芩穀的話讓所有人都很是意外,那易枝見芩穀淩空矗立在原地,絲毫未動,臉上表情沉靜如水,一點也沒有因為弟子被困而變得急切甚至自亂方寸的意思。
易枝漸漸收住笑,臉冷了下來,打斷芩穀的話,冷哼一聲:“第二條路?怎麼,難道你想跟我說的第二條路是想把我們都殺了,然後你再來對付我們不成?你就不為你宗門上下數千性命考慮了嗎?別忘了你現在也隻是剛剛達到大乘期圓滿,而我們的無心老祖已經進入大乘期大圓滿數百年了。哼,難道你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親傳弟子了嗎?難道之前傳聞你愛徒如命都隻是惺惺作態都是假的不成?沒想到堂堂天元派掌門,一代天之驕子竟是個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