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強氣喘籲籲地說著,顯得很是激動而急切。
溫強在這一年多時間終於當上了鏢師,順利成為舒豪身邊的一名追隨者。
芩穀沒想到他會突然到莊子裏來,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問道:“出大事?什麼事?可是又有人來鏢局搞事情?還是說有非比尋常的托鏢?”
芩穀首先想的是:難道又有人來找鏢局的麻煩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怎麼可能,事實是,那些前來找事兒的都吃舒豪那一套。所以她都是提前一步,用暗戳戳的手段將他們解決掉,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所以,名麵上並沒有多少人真正上門找過鏢局的麻煩。
芩穀情急之中隨口說了出來,不過溫強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裏。
再則,作為一個鏢局,平常也會遇到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對方大概也以為芩穀指的是這方麵。
溫強很是焦急,但是話語卻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不是……總之就是出大事了,你還是去看看……”吧。
芩穀嘴上雖然這樣問,但是身體反應非常迅捷,已然翻身上馬,抓住韁繩,一夾馬肚子,策了一聲便縱馬而去。
溫強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視線中就隻留下策馬而去的瀟灑背影了。
他看著道路上留下的一騎煙塵,喃喃說道:“這次有了競爭對手,終於知道著急了吧……”
他跟門房說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且說芩穀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維護的安定被打破,一路疾馳,半個時辰便到了振興鏢局。
當她趕到的時候,鏢局內外一片平和,還有幾個前來托鏢的客人,看見她也客氣地打招呼。
芩穀來回掃了一圈,視線從一個有些麵生的女子身上掠過,發現並沒有異常,懸著的心放下。
腦海思緒一轉,她大概明白溫強那麼急切把她叫回來所為何事了。
心中說不出的煩悶,難道這一兩年來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他們為什麼還這麼執著?!
看來……她不得不做最後一步的打算了。
芩穀踏入內庭時,黎方遠和舒豪等人正把一個穿著闊氣的富商親自送出,一邊連連保證會按時按量把貨物送到…
芩穀見沒啥事,很平常地跟黎方遠打了聲招呼,“爹,我看今日托鏢的人很多,需要我出鏢嗎?”
因為這一年多時間芩穀在人麵前她除了偶爾外出遊曆之外,其餘時間不是在自己的小院裏就是回老宅陪母親。關鍵是她對舒豪再沒有那樣的敵視,至少不是一上來就是吹鼻子瞪眼之類。表現非常“乖順”。
他們把芩穀的這份淡漠中的刻意疏遠理解成女兒家的矜持和嬌羞。芩穀心中腹誹:去XX的嬌羞,我一個老靈魂了會和這些小屁孩兒搞嬌羞!
這是別人的想法,她無法左右,也懶得浪費時間和精力,隻管做自己的。
這樣冷處理的好處就是,黎方遠逐漸放下對她的限製,反而覺得女兒變得比以前“沉穩”了。所以在鏢局比較忙的時候,也會把一些任務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