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所有人都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
芩穀心中也是鬱悶了,嘶,剛才摔的那一下差一點就把這老骨頭再次摔散架了。
痛,好痛,關鍵是不僅動不了,還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哎喲,這把老骨頭喲。
這人老了啊,管的你有多大的雄心壯誌甘心或者不甘心,最後都要服老。
嗯——
又一聲輕微的帶著極其痛苦和壓抑的呻吟傳來,眾人再次一驚,將中間的棺材和“屍體”空出一個大大的空間。
芩穀緩過勁,用最大的力氣幾乎吐出幾個字的氣音:“快,快來……扶…我一把……”
“是,是娘醒,醒過來了?……”
“娘,真的是娘——”
文躍文進兩人連忙上前,盡管心中還是很惶恐,盡管身體明顯打顫,但是想著麵前這個就是他們的親娘,就算……她變成僵屍了,也不可能咬自己兒子不是。
再說了,真正氣死娘的是爹和蠱惑爹的兩個姨娘,娘就算是不甘心,也是找他們報仇。
所以他們壯著膽子上前把老太太翻過身,然後扶坐了起來。
果真,老太太此刻已經睜開眼,有呼吸,麵色也有了生人的氣色,正張著嘴,努力地說話。
他們頓時變得激動起來:“娘,娘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娘,你想說什麼娘……”
芩穀心中也是鬱悶啊,我就是努力地想說話啊,你們吵的這麼大聲怎麼聽得到我說話……不過她雖然腹誹,但仍舊感覺的到從身體傳來的一絲“安慰”的感覺。
因為不僅在另一層空間的委托者的靈魂,就連芩穀也感覺到了這兩個兒子的確為母親死而複活而感到激動。
“水,我我要喝水……”
芩穀總算是在兩個崽子哭號聲中,完整表達出自己此刻最強烈的意願。
文躍連忙仰起脖子扯開了喊:“快,快給娘端水來,快點——”
文進則是把芩穀抱起來,往外麵疾步而去。
另外幾人才回過神,想要阻攔,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說人活了還把人放棺材裏?可,可是老太太又活過來了,她要是執意不肯讓位的話,那麼自己的娘又怎樣才能順利當上正室呢?這宏家偌大家業又怎樣才能順理成章落到自己手裏呢?
委托者這幅身體最多七十來斤,文進抱的一點也不費力,很快就出了偏院的拱門,回到委托者原本居住的青竹院。
一個小媳婦給文生遞了個眼色,這個隻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拉過指著文躍文進兩兄弟背影直罵的文遠耳語兩句。
文遠一個箭步上前擋在文進麵前。
文進:“你要幹什麼?我娘之前就是被你們氣的一口氣上不來,現在緩過勁了,活過來了,怎麼滴,你難得還想殺人不成?”
文遠道:“不管怎麼說你娘是死過一次的人,不能就這麼進主屋,太晦氣了。必須先稟報爹才行。”
旁邊的文躍一把推開文遠:“老三,你這是做什麼,你別忘了要不是我娘當年堅持要救你們母子,你和你姨娘早就死了。這些年我娘也沒少照顧你們,現在就是甑氏那個賤人興風作浪,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