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在自己本體世界裏,有的生物沒了頭都能活好幾天,有的沒了四肢還能重新長出四肢,有的把身體切成兩截也能繼續存活……
她發現與眼前這個白骨相比都弱爆了啊,人家是直接把自己拆解成一根一根的,再重新組合起來。
好強!
芩穀不由得想到自己,若是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塊一塊的了呢?
想著想著,她嘴角不由得浮現一抹笑意。
現在的她其實已經脫離了最基礎碳基生命體規則,而是由靈魂能量體升華而來的身體,隻要她能忍受住痛,以及腦袋長了包的情況,也是可以把自己手臂拆下來並接回去的。
——所以,這就是保命的玩意兒,也是她的一大底牌。
芩穀收回思緒,微微彎下腰,帶著一絲欣喜和探尋地說道:“……剛才,你是說這個地方是高級文明的位麵防禦邊緣?”
那骷髏頭又哢哢哢地磕了幾下牙齒,“以我們的能力是無法通過結界,隻能找至高神幫忙……”
芩穀這才注意到,這家夥的牙口挺好的,整齊潔白,泛著白玉一樣的光澤。在變成骷髏了也沒有掉落,難道就是經常磕牙的緣故?!
芩穀也意識到自己關注點有些問題,回過神,微微皺了眉表示自己也同樣的憂慮,“至高神?你說是剛才將我們召喚出來的人?”
白骨搖了搖頭,因為沒有身體,下麵的白骨直接戳在頭骨下方的,所以上麵頭骨搖動,連帶下麵的幾根代表了腳的骨頭也跟著動了起來。
白骨“哢哢哢”:“不是,是將我們收集到卡牌裏的人。既然能將我們弄到卡牌裏,定然能將我們放回去……”
芩穀眉梢微不可查挑了一下,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進入黑色黏液,就被帶入到那片開滿鮮花的草地上的情形,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
她輕輕笑了下,並不覺得一個捕蠅人會把已經融入到捕蠅紙裏蒼蠅放出去。就像是一個人用小瓶子抓住了一隻螞蟻,究竟要多麼大的閑心以及對你格外的關注和愛,才能費盡心力地把你放了……而且還是相隔了重重位麵的阻隔,將你送回自己的家鄉?!
反正芩穀覺得自己若是那個人的話,她或許根本都懶得看那隻螞蟻一眼,或許就算她真閑的各種地方都疼,最多也就是把瓶子丟了……絕不會做出還要跋涉千山萬水把那隻螞蟻送回它的洞穴。
直白點說,這又不是瑪麗蘇劇情,那麼渺小,卻以為強大如至高神都能對你青睞有加。
臉呢?
芩穀摸了摸臉,還在。
所以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奮鬥和重獲自由寄希望於至高神的出手。
不過白骨的話倒是給了她靈感——那張卡牌。
她一來就被黏液力量塞進卡牌世界裏,想來也能從那張卡牌裏找到回去的契機。
思及此,芩穀看向新誕生的那座山峰,說道:“……說到卡牌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先去把我的那張卡牌找回來…”
白骨說道:“卡牌就是我們的契約和桎梏,你還回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