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的身後便是那片莽蒼的生命叢林。
對芩穀瘋狂揮舞著根須的生命樹,此刻都安安靜靜地將自己的身體鋪展在地上,完全無視小隊的存在。
一個隊員毫不在意地從裸露的巨大根須上踩過,隨腳踢了踢,根須便非常識趣地挪了挪。
完完全全沒有想要攻擊這些人的跡象,還真是區別待遇啊。
另一個隊員見此,口中忍不住罵罵咧咧兩句,“……丫的,想當初我為了節約一張護身符,被這些玩意兒追啊追,差點就把我累死在這兒了。”
他又踢了幾腳,發泄地吼道:“有本事來攻擊我啊,追我啊,md……”
其餘幾人大概也有被這些生命樹追過的不堪回首記憶,不過並沒有的做出什麼動作,隻是下意識往邊緣上靠了靠。
隊長淡漠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回頭看向前方。
他們前麵便是那個巨大的白色棉花球,隱約看到棉球上冒出來的細小針尖。
正是建立的莽荒世界與廢墟星球之間的連接點——信號塔。
這些人隻稍微等了一下,隨著棉球緩緩轉動,當其中一個針尖移到這一方時,隊長讓眾人站成一列,從隨身行囊中拿出一件物品。
與信號塔建立了某種連接後,從上麵射出了一道白亮的光束。
光束一直延伸到這些人的麵前,而他們身上的能量場與這道光束融合,在光束中形成一條通道。
眾人就如同在空曠的虛空中閑庭漫步一樣,從大陸直接走到了信號塔的頂端的尖針上……
芩穀在幾千米的高空,等到這些都進入廢墟星球才緩緩降落下來。
一片白茫茫中,芩穀從中捕捉到一絲細微的回應——正是她之前在自己離開的信號塔上留下的印記。
抬眼看去,竟然在星球的另一端。
芩穀四下環視一圈,終於明白為什麼都是走“直線”,小隊的路程卻比自己短。
芩穀在自己的原生世界就知道,站在某一點一直沿著直線走的話,最後會回到原點。
現在也是一個道理,原生世界的星球是一個球體,所以走的路線會形成一個與自己垂直的環形。
而這片浩瀚的大陸卻是一個以中央廢墟新球為中心的環形世界,所以有一個無形的磁場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的生物方向的判斷。
芩穀自以為的直線飛行,實際上已經在環形磁場的影像下產生了偏移。
這個偏移哪怕隻是一丟丟,若是放大到數萬公裏之遙,最後結果也是非常驚人的。
其實也幸好是這樣的便宜,才讓芩穀發現了環形城堡。
若不然,她會一直飛到這個世界的盡頭!
……芩穀沒有繼續跟著那一支十二人小隊,而是直接折向標記的信號塔。
當身體落在信號塔上時,那股強大的禁錮力量再次附著在身上。
收起飛劍,芩穀略微休息一會兒才慢慢讓自己再次適應這種禁錮。
不過,她此刻的思緒還圍繞著這個環形世界的磁場的問題。
驀地,她眼睛的一亮。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環形城堡裏的人不用去收集,也不需要將那些巨獸抓起來提煉,就能得到一箱箱的原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