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沈希月的手術做得異常的順利,並且手術後的身體也恢複的異常的快。並且連排斥現象都很少,就連醫生都說,這是沈希月的服氣。
書苒聽到後,隻是慶幸,要知道,當初她可是被器官排斥整的死去活來,特別是腎區的劇痛簡直就不是人可以受的住的,還好有薛偉昊在身邊,被他打幾針,痛苦就減輕多了。
然,沈希月隻是出出冷汗,畏畏寒。
想到此,書苒不免覺得無比幸運,在沈希月出手術室開始她就在祈禱,千萬不要讓那樣的反應出現在她的身上,否則她一定承受不住。也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祈求,沈希月,真的不痛。
書苒是個不信命的人,無論遇見什麼,都不見她脆弱到祈求那虛無縹緲的聖靈,即使是關在暗無天日的小木屋,即使每夜每夜的因為恐懼而無法入眠,她都不曾祈求上蒼。
可見,她對沈希月是怎麼的嗬護。
而,金浩楠也不落人後,從沈希月出了手術室開始他就細心照顧,煮粥喂飯絕不假於人手,總是親力親為,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書苒都會看呆,覺得金浩楠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動人,此話著實不假。
沈希月就沉浸在金浩楠和書苒的嗬護中,即使是大病初愈,也可見她臉色紅潤柔滑,氣色十分之好。
看著沈希月一天天好起來,金浩楠鬱鬱的心情總算轉晴,嘴角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
但,有一件事情,卻成為了金浩楠心中的結,不解不快。
那就是書苒。
分手那天,書苒冷酷的樣子他至今記憶猶新,遙想,事情發展至此,是誰都會認為書苒會做些什麼來去處她心中的氣憤。
可是,她什麼都沒做。甚至,在沈希月生病住院的時候,細心照顧,那關心程度絕對不亞於自己。
手術室外的焦急等待,細致入微的貼心照料。
總是每天準時報到,給沈希月講故事,陪沈希月聊天,為了讓她舒服點,幾乎什麼都做。
甚至更誇張的有一次,沈希月想要吃北城的一家著名的粥,她居然連夜開車,排隊去買。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每每想到這裏,金浩楠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在一起。這是在是太詭異了。
為此,金浩楠想過無數種可能,而第一個也讓他覺得最有可能性的就是“報複”。書苒想要報複他,至於怎麼報複,他也想過,有可能是灌輸沈希月一些不好的想法一次來詆毀他,讓沈希月對他失望,從而離開他,讓他也嚐嚐被甩的滋味。也有可能是對沈希月不利,讓他看著沈希月痛苦,連著也一起痛苦。
可是隨即又被金浩楠自己推翻了。
經過一個月的觀察,金浩楠發現,書苒除了每天努力的讓沈希月開心以外,什麼都沒有說過。他的好他的壞他的一切,哪怕一個字她都沒有提起過。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根本就不存在一樣。而說到對沈希月不利,金浩楠覺得就更加不可能了,看看現在和書苒聊的神采飛揚的沈希月,金浩楠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隨後,金浩楠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難道是為了挽回自己?讓自己看到不計前嫌的她?
也不可能,她從那天以後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自己一次,哪怕是一點餘光都從未在自己這裏停留過,何談挽回呢。
金浩楠用手撐著額頭,使勁的按著太陽穴。
正是因為這樣,金浩楠越發的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拿到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
金浩楠看著這樣的狀況好幾天後實在是忍受不住的問書苒:“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書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要去傷害沈希月,她是無辜的。”
她卻不屑的看著自己:“我隻是覺得沈希月是難得的知己而已,和你無關。”
就這樣,他被打發了。
可是卻無法消除他心中的疑惑。
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承認這些了,或許正的如她所說,隻是難得遇見投機的朋友?
想至此,金浩楠抬眼看看坐在一邊沙發上發呆的單書苒。
沒錯,隻要是他和沈希月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不是看書就是發呆,總之絕對不離開這個病房一步,除非到了晚上,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而她的病房就在上麵,所以自己每次到月的病房的時候,總看見她坐在椅子上,注視著月的睡顏。
要不是她與自己在一起過,自己甚至會覺得,她喜歡的是沈希月,而非自己。
她對自己的感情,冷卻的實在是太過迅速,甚至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抽身。
坐在床上的沈希月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也越發的神采飛揚。此時的她正和金浩楠說著以前發生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