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路上,一位身形挺拔身著刑警製服的男人正靜靜地望著前方。
男人劍眉星目,膚色程健康的小麥色,臉上線條分明,甚是英俊,看樣子還很年輕,有著一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穩重。
不久後,法醫取證完畢,轉身走到男子身前,是個女法醫。
“陳隊,天氣炎熱,頭顱已經有了極大程度的腐爛,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周左右,死者生前一定受到過嚴重的傷害,麵部受損嚴重,其他部位暫時沒有找到,我估計這裏隻是一個拋屍地,與案發無關,袋子上也沒有找到什麼有效指紋,具體要等送到實驗室測驗才能清楚。”
“嗯,辛苦了,再看看周圍有什麼線索,沒有的話就先收隊,回去進行數據對比。”
“好的,陳隊。”
男子名叫陳旭,年紀不大,已然是市區刑警隊的副隊長了,到任不過半年多。
剛開始時,同事還以為他是靠著什麼硬關係才能空降成為市區刑警隊副隊長,為此頗有腹誹,不過後來聽說他曾參加過某次特別行動,立大功而返,這才被破格升遷回到榕城。
但還是有個別人對他的能力表示懷疑,但也礙於情麵問題隻能放在心裏。
作為法醫,沈月已經見慣了生死,但這次慘烈的現場還是稍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助手更是在強忍不適了。
但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副隊長竟然格外平靜,連口罩都不戴,更未見他有什麼不適感,這讓沈月對他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不久後,有一名刑警隊員來到陳旭身前,
“陳隊,”老張感覺有點別扭,叫著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卻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人,“周圍我們都仔細查過了,沒有找到其他任何線索。”
“嗯,留一隊人對工廠員工進行排查詢問,不過我估計可能不會有太大收獲,報案人那裏應該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估計隻能回去從數據庫方麵下手了,讓人查一查最近半個月內榕城的失蹤人口記錄,然後通知大家先收隊吧。”
“好的,陳隊。”
看著漸漸暗下的天色,陳旭有一種預感,這次的案子可能不會太過順利。
法醫將殘屍打包帶走,其餘人員也都回到了車上,不久後陳旭帶隊驅車返回市區刑警大隊。
......
數小時後,
市區刑警隊辦公樓燈火通明,辦案人員來來往往。
辦公室裏,
陳旭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他麵前桌上擺著一本初步檢測報告,
報告顯示死者年齡大概在25-40歲左右,身高在一米六左右,體型較胖,麵部受損嚴重無法進行麵容對比查找,DNA與數據庫對比之後並未發現有匹配,榕城半個月內失蹤人口數據對比也未發現匹配,工廠排查人員也沒有找出任何有效信息。
有可能是流動人員,但是案情似乎也陷入到了一個死胡同。
“呼——”
陳旭長吐了一口氣,手指捏了捏額頭。
歸隊之後他就回到辦公室忙碌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鍾,他還沒吃晚飯,揉了揉疲憊的雙眼,陳旭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
忙碌許久結果案情陷入了死胡同,這種事情其實在他們的工作中很常見,但他們不能鬆懈下來,不能忽略任何的細節,遲一天破案就讓凶手多一天逍遙法外,也是對死者多一天的不公,作為公務人員要對得起這一身製服,要對得起身上沉重的責任。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而他們,穿著一身製服的人,就是負重前行的人。他們一旦鬆懈了,身後的人就會受傷。
陳旭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他靜靜地坐著,抽著煙,不時地抖抖煙灰,很快一根就燃盡了,陳旭隨即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
該怎麼辦呢?
“如果,能知道死者的長相就好辦了。”
陳旭嘴裏喃喃道,
自顧自地思考著。
嗯?
突然,
陳旭腦中靈光一閃,
長相?畫像?
“好像...之前和小凡喝酒的時候聽他提起過一次,模擬畫像?”
想到這裏,陳旭隨即拿起桌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嘟——
嘟——
嘟——
響了三聲,
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小凡。”
電話裏傳來一道稍微低沉又帶有磁性的聲音,
“嗯。”
陳旭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問道,
“你現在有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