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許起把口裏含著的還來不及咽下的水噴了出來。
李樣連忙拿紙巾為他擦幹淨，“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雖然我知道我堂堂人民警察，一個一表人才的大帥哥照顧你你確實會有那麼一丟丟羞澀，但是你不要害怕，我可是很親切的呐！”李樣咧起嘴角，目光真誠地看著許起。
“李警官……不用，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可以……”許起低下頭，輕聲說。
“你可以個屁，你看看你肚子上那條口子，你是能跑還是能跳啊？”
許起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你們警察不應該很忙嗎？”
“忙是真的忙，我跟你說，一天天腳不離地頭不靠枕的，但是吧咱們小城裏也沒那麼多大事兒，這次的案子就是20年內遇見的最大一起案子了，其他時間我們也就幫市民抓抓貓找找狗啥的，每天小事一堆，工資還低得離譜……”要是讓李樣吐槽工作，他能吐槽三天三夜。
“那……你還有時間照顧我嗎？”
“那是，我跟你說你樣哥雖然看起來不靠譜，我也是外粗內細好吧，保證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話一出口，李樣突然感覺不太對勁，“我是說，健健康康，健健康康哈哈”
許起彎頭笑了笑，“一點都不粗。”
“你說什麼？”
“啊，沒，沒什麼，我是說，那就謝謝李警官了。”過了一會兒，許起又開口問道，“那個，李警官，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我來得急，還沒問，等我去問問醫生。”
“嗯，好。”
李樣來到護士站，護士小梅見了他，開心地說，“樣哥!今天相親呐？”
“……我是需要相親的人嗎？這還不是一群姑娘追著倒貼呢。”
“你就愛吹牛，”小梅抓了一把爆米花，塞給李樣。
“好了，問你正事呢，408那病人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李樣接過爆米花，一顆顆地扔進嘴裏。
“我看看，嗯……許起，那是你的人啊？”李樣差點沒吐血，小梅卻完全沒察覺到異樣。“啊，對，我的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李樣回答道。
“嗯……傷口不是很深，大概三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李樣回到病房，“醫生說了三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哦，三個星期呀，還以為能逃過期末考試呢。”
“不想學習？嗯？”
“無所謂啦，就是嫌麻煩。”
“好吧，對了，你手機呢？”
“怎麼了？”
“記我電話號碼，有事給我打電話，順便把微信也加上。”李樣說的理所應當。
“好……”
交換完電話號碼以後，病房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過了很久，許起才開口了，“李警官，你先回去吧，在這裏呆著也沒什麼事兒，我想睡會兒午覺。”
“你睡吧，我再坐一會兒就走。”
“額，好。”說完，許起乖乖躺下。
看著許起的側臉良久，等到聽見他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後，李樣輕輕地把風扇移遠了一點，然後小心翼翼地給許起蓋上了被子，再把買的午餐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想了想，又倒好一杯熱水，這才推門離開。
聽到關門聲後，許起睜開眼睛，轉過頭，看著剛才李樣坐的凳子，緩緩閉上了眼睛。想了想自己的日曆，還有四個月的空白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