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門口又拉拉扯扯的聊了幾句，什麼“小起真是一表人才啊，怎麼被老大給拱了……”“小起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啊……”
許起被圍在中間，不知所措。
李樣又暗地裏使了好幾個眼色，眾人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許起看了看李樣，把水遞給他，“先醒醒酒吧，我收拾一下桌子。”
“不要。”
李樣一把拉住許起，把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親了親他的額頭，慢慢往下，眼睛，臉頰，還有……柔軟的唇。他的食手停留在許起鼻梁左側的痣上，輕輕揉出一片潮紅。認真地親完以後，他突然想起來，還有蛋糕沒切，於是不舍地起身去拿出蛋糕。
“阿起，18歲，快樂。”
“嗯，有你在，當然快樂。”
李樣關了燈，點起了蠟燭，“許願吧。”
許起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雙眼，這個，他隻在電視裏看過。
吹滅了蠟燭，李樣突然握住他的手，問，“現在，還怕黑嗎”
“不怕。”
李樣低聲笑了笑，“吃蛋糕吧。”
二人安靜的吃完小小的蛋糕後，許起走進廚房，想把這一片狼藉收一收。
李樣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斷斷續續地輕聲說，“阿起，我……想……”
許起拿著盤子的手頓了頓，脊背一僵，瞬間紅了耳根，李樣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用發燙的臉蹭了蹭許起的頭。腰間的手滾燙不已，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布料，許起還是覺得這份溫度燒得他呼吸困難。
“可是……我不會。”半晌，許起才喘了口氣道。
“我們試試可以嗎”李樣帶著渴求一般說道，眼裏全是認真。
許起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好。”
李樣抱著他朝臥室走去，被侵占了領地的柿子憤憤不平的叫了兩聲，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搖著尾巴走出去了。
許起小心地幫李樣脫下衣服，隻覺得他的體溫高的嚇人，他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他的指腹溫熱，李樣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欲望，吻上了他的鎖骨，許起把雙手放在李樣脖子上，盡力回應著他熱烈真摯的情感。
第二天清晨，李樣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了看還躺在自己臂彎裏熟睡的男孩，他愣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夜的耳鬢廝磨，像碎片一樣的記憶。
我怎麼……他還小啊，李樣本來已經在心裏默默發誓不會對許起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想等他長大一點，再……
“唔……”許起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就看到一臉懊悔不已的李樣。
“啊，你醒了啊。”許起往旁邊退了退，李樣收起被壓麻的手臂。
“剛醒，阿起，對，對不起啊，我昨天，喝多了。”李樣用慵懶的語氣，帶著令人沉醉的尾音說道。
許起瞬間紅透了臉，“我知道，我自願的。”
李樣伸手將懷裏的人抱緊，咬著他的耳垂，輕聲問，“疼嗎？”
“還好，”許起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
“你這樣說我怎麼莫名感覺很失敗呢。”李樣哭笑不得。
“疼。”許起想了想，又說，“很疼。”
李樣笑了笑，“那你再躺一會兒，才六點，我先起床給你做飯。”
“不，不吃，你再陪我睡一會好嗎？”許起咧嘴說道。“好，”李樣舔了舔他的小虎牙，寵溺地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兩人又在床上磨蹭到七點才起床洗漱。李樣還是在路上給許起買了熱麵包和牛奶，讓他帶回學校吃，怕他餓著。他自己則買了兩個包子，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警察局。
原來當身邊有所愛之人時，光陰似箭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在閑暇時間，李樣經常帶著許起去一些不那麼重要的出勤。高考即將到來，許起在學校待得越來越晚。陳意馳因為政策原因，也回到了二中參加高考，他消瘦了很多，留長了原本的板寸，少了銳利，添了幾分與薑清影相似的溫柔，還有一絲清冷。他們再遇見時，並沒有說一句話。
周末，李樣爬上樹，把劉大媽的貓抱下來，許起在下麵看著他，衝他揮一揮手，露出甜甜的微笑，喊道，“警察哥哥小心哦。”他沒有提遇到陳意馳的事，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撕開，也會是血淋淋的。
高考這天，李樣特地買了一捧玫瑰，在學校門口等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