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陡然加重,“並且,一旦魏明遠無法洗清身上的嫌疑,關於內鬼的猜測也到此為止,他將永遠的替你背鍋,而你會同以前一樣,再次晉升,我說的對嗎?”
他每說一句話,肖馳強的臉就白一分。
“至於孟一荻,你找她當臥底,不過是看她太過優秀心裏產生了懼怕,不想再有一個人像魏明遠一樣揪著過去的案子不放。如果孟一荻沒有本事,她極有可能剛和H組織接觸就死在裏麵,這樣就直接替你祛除了隱患。如果孟一荻有能耐,你可以借她再立幾回功,然後等到不需要她的時候直接將她的身份透露給H組織,將她扼殺。”
想到這裏,饒是李湛這麼鎮定沉穩的一個人,也不禁有些氣怒。
孟一荻剛轉往省醫,目前肩頭的傷已經縫合了,但醫生說她肩頭的傷極有可能影響她日後使用武器。
也就是說,如果恢複不好,孟一荻這輩子就別想再上前線了。
再一想到對魏明遠放的那兩段錄音,當時魏明遠否定了,自己說他撒謊。
而魏明遠隨後坦白,第一段錄音的確是他說的,但那是他培養的線人,他當年為了探查林小婉和孔笙的案件別無他法,隻好想到了策反毒販培養線人的方法,但他否定了第二段錄音。
而李湛可以確定,魏明遠沒有撒謊。
所以這樣看來,第二段錄音應該就是肖馳強和H組織的通話。
這也解釋了“她不是您看著長大的嗎”的含義。
“所以,在聽到我和孟一荻談話,知道我們在查孔笙一案的時候,你才那麼迫不及待地要置她於死地。”李湛做了最後的總結。
其實還有些細節他並不太清楚,但此時此刻,他要做的是擊垮肖馳強的心理防線,然後讓他主動坦誠,把細節補充完整。
果然,等他說完,肖馳強哪還有先前的半分鎮定,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連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他是想要強撐住的,可是正因為見識了李湛的手段,所以到這個時候才越是心驚。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這一問,顯然已經承認了他是內鬼的事實。
李湛望著他,講道:“你很聰明,從頭到尾表現得大義凜然,甚至主動提及了內鬼的事情,讓我和孟一荻都相信,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不可能是你。但你內心其實並沒有你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從監聽器開始,你就讓我的目光轉向了你。因為你忘了一點,如果是魏明遠,他根本不需要監聽器。”
肖馳強身子一僵,陡然想到了什麼。
李湛繼續說道:“如果是魏明遠,他隻用入侵我的手機和電腦就可以了。而當初孟一荻說出她懷疑內鬼的時候,能夠拿到她檔案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人,最不可能的你也就成了嫌疑人。而我,隻相信證據。”
他的眸光落在桌上的檔案袋上。
肖馳強知道,這就是證據。
如果他當時看到特警隊的車後置之不理,不給陸奇通風報信,會不會現在還藏得好好的?
可是,沒有如果。
他徹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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