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後。
祝聞溪畢業了。
白綾在武魂殿裏撈了一個職位,仲意卻是說去遊曆去了。
在祝聞溪畢業那天,白綾特意請了個假,過來給祝聞溪接風。
她們鬧到了深夜,最後是祝聞溪是被言之拎著帶回去的。
言之在離開之前,是這麼說的:“這三天你好好休息,還有的事情要你做呢。”
祝聞溪玩懵了,隻是應了一聲,倒頭就睡。
言之無奈的搖搖頭,關上門出去了。
祝聞溪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裏。
三個小時後,祝聞溪忽然睜開了眼睛,翻身坐起。
她的渾身都散發著暴戾的氣息,墨瞳竟然隱隱有變成黑紅色的趨勢。
翅膀不受控製的張開,祝聞溪彎下了腰。
“怎麼這次的繼承人是個孩子?”
“還挑?有就不錯了。”
“她現在可沒資格使用我們的能力。”
“總有一天可以,先離開吧,再待下去,這孩子的身體要被咱們撐爆了。”
……
祝聞溪抬手摁著太陽穴,直到腦海裏的交談聲盡數消失,才慢慢放下了手。
剛剛……是誰在說話?
祝聞溪將翅膀收回,撩開額前的頭發,這才驚覺背後全是冷汗。
她閉了閉眼,睡意全無。
在床上獨自冷靜了一下,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想必不是害她的……算了。
睡不著覺,祝聞溪想了想,盤起腿,開始修煉。
……
三日後,言之把祝聞溪領到了武魂殿的訓練場。
這裏是她專用的。
祝聞溪眨著眼睛,聽見言之道:“等你十四歲的時候,我會帶你離開武魂殿一段時間,這兩年你需要學一點保命的小技巧。”
祝聞溪看著言之的笑,莫名覺得脊椎骨發涼。
言之拿出來一把木劍,道:“先教你基本功,我給你演示一遍。”
祝聞溪發現,言之握上劍之後,渾身的氣場都變了,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言之的腳步動了起來,帶起一陣風,木劍在她手中沒有太多的花式,如她所言,就是基本功,祝聞溪看得清清楚楚。
一套行雲流水地下來,言之將木劍丟給了祝聞溪,道:“看清楚了嗎?”
祝聞溪點了點頭。她前世演過打戲,學過舞劍之類的技術,基本功對她來說還不算有難度。
言之看著她很快複製了一遍自己剛剛演示的基本功,眼眸亮了一下。
祝聞溪停下來,撐著木劍,微微有些氣喘,轉頭看向言之。
言之輕輕拍了兩下手,“天賦很好啊。”
祝聞溪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
祝聞溪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一個醫師,為什麼會是個劍癡?
言之一開始還會跟祝聞溪講基礎的理論,到後麵就變成了直接實戰。
明明兩個人拿的都是木劍,但祝聞溪每次都會被言之輕而易舉的打敗。
偏生言之每次還搖搖頭,用一種極其可憐的語氣道:“我才用一成力。”
每次這種時候,祝聞溪就恨不得給她來一發地獄之炎,直接燒死她算了。
當然,祝聞溪也就是想想,對於訓練,她還是很認真的。
……
深夜。
天鬥皇宮。
千仞雪隱匿住了自己的氣息,從皇宮的一片林子離開了皇宮。
離開皇宮約過了兩分鍾,千仞雪來到一家酒館,躲在酒館後,顯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樣,才走進了酒館的包廂。
言之坐在包廂裏,見到千仞雪的時候,對她笑著說:“雪兒,好久不見了。”
千仞雪扮演雪清河已有兩年多了,一直處於高度警惕的狀態,此刻見到言之,幾乎是立刻就放鬆了下來,過去抱了抱言之,“姨媽,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