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交天樞不料她竟記得,略有些怔神,微微笑道:“是我。”
“多謝天樞師兄救命之恩!”慕容覆仰麵而笑,“我本還遺憾那日沒有看到你的樣貌呢,沒想到今日便見到了!”
交天樞勾起唇角,“有勞小師弟記掛,隻是你現下氣血虧虛,還是穩穩心神較好。”
“我聽師兄的。”慕容覆乖乖應道。
章勺琢磨許久也插不上話,便撓了撓頭,“呃......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我嗅著門外那位兄弟的飯熟了,先替你們嚐嚐。”說罷便灰溜溜地準備向外走。
“鼻子不錯嘛!”隻見辰楓端了幾盤小菜上來,“知道你們餓了,我特意多做了點。你們等著,我去舀湯。”
“有勞了。”交天樞側顏淺笑,收了搭脈的手,“你這寒毒無甚大礙,待早飯後我略施幾針便好;章兄弟誤傷你而來的內傷雖不算輕,但好在你身子骨硬朗,我方才已為你輸了少許玄氣,你調息休養幾日便好。”
“這便好了?”章勺驚詫,交天樞分明隻將手指在她晚上搭了一陣,哪裏有什麼玄氣的影子?
“我也還沒感覺呢。”她隻覺得胸口好像不那麼悶了,但也沒發覺絲毫玄氣遊走的蹤跡。
隻見他將眼角彎成了月牙,“我絕雲堂清風一脈,講究的便是柔而無形的混元之氣,你們自是尋不著。”
“那我們麒麟堂呢?”章勺問道。
“麒麟堂我倒不甚了解,我隻知道麒麟聖主早在萬年前便是威震九州的戰神,其玄氣之剛純,放眼九州怕也是無人能及。”
慕容覆與章勺正聽得入神,便聞得辰楓進門的腳步聲,“聖主的威武事跡可多著呢!你們先過來吃飯吧。”
四人圍著石桌而坐,一邊吃一邊聊著。
慕容覆仍不休的問道:“天樞師兄,難道這九州便沒有比聖主厲害的人了嗎?”
他擱了勺微笑:“這世上諸多事,不是單靠至剛至純的武力便能解決的。再者術業有專攻,聖主是內中玄力的巔峰,但論起武道,除了有內力,還有招式、章法、策略等門類,自然不可一概而論。”
慕容覆明了,“這與父親教我的倒頗為相似。”
“小師弟家中還有人?”莫非西子老竟膽大妄為到去百姓家裏偷孩子?
慕容覆不小心漏了嘴,但想著他們自小長於此處,與外界甚少接觸,便少了顧忌;二來也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要探得家中的消息。
周玄一直不肯透露身份,況且她現在難以出教,即便知曉了也尋他不著。
便道:“我父親是鳴沙幫的幫主,天樞師兄可曾聽過?”
“慕容府不是......”他欲言又止。
慕容府不是半月前就被滅門了麼?
依西子老的腳程算,也許她被劫的時候慕容府還安好,倒算是陰差陽錯的救了她一命。
“慕容府怎麼了?”她本以為慕容府仗著鳴沙幫勢力能逃過一劫,可看到看他方才的神情,心不由直顫。
辰楓見她神色不對,忙安慰道:“慕容兄弟,莫要心急。”
“是啊慕容兄弟,交兄弟方才也說了叫你穩定心神。”章勺拍拍她的肩道。
交天樞為她盛了一碗湯,“此事說來頗為複雜,你且先安心養病,過幾日我再同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