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是南沽城,不必問,自然是白日在天壇設計謀害交天樞的宇文全派來了。
另一隊的印記卻是江湖上從未出現過的——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華。那定然就是預測天劫的那位幕後之人了。
幾人一番商議,將南沽城的死士盡數滅了口,又扮作宇文全的人去蒙騙另一群人。
“我們南沽城大少主想要做什麼事,向來隻許成、不許失,與他作對之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角宿宿主隻能在我們手中,其他的什麼小門小派啊,就別癡心妄想了!”
說罷便高高興興地放他們離開。
他們繼續守在對麵,暗主保護著交天樞。
宇文周趁亂混入客棧,敲了敲門,“天樞公子?”
外麵敵軍已退,莫瀟瀟便準備回房,誰知開門便見一個玄衣少年,身形高挑,眉眼還極為淩厲,立馬本能地關上門。
“哎,這人怎麼這樣啊?”宇文周搖了搖頭,繼續敲門道:“天樞公子,我是阿覆的朋友,麻煩你開一下門!”
交天樞聞言上前,打開門溫溫一笑,“請問你是……”
“周玄。”
他輕笑,“我知道你,進來吧。瀟瀟,你回去早些歇息,眼下外麵應該安全了。”
莫瀟瀟不情不願地拉上門離開,將木門震得落了不少粉屑。
交天樞一麵斟茶一麵道:“周兄不必介懷,她便是如此的性子。”
宇文周點點頭,接下他遞來的茶水。
二人相敬對飲,眼中都是對對方的欽佩之意。
“今日在天壇之上,還有勞周兄出手相助!”交天樞微笑著敬他一杯。
宇文周亦回敬一杯,“阿覆看重你,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再說還要多謝你的回生丹呢!”
交天樞輕笑,“回生丹確是我贈予她的,隻不過如何去用,用在誰身上,還要看她的意思。我聽教中弟子說了你封印玄武一事,想必周兄定不會是豐城周氏這麼簡單吧?”
“不愧是天樞公子!”宇文周勾起唇角。
“既然周兄不願說,那我也不強求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待容兄弟的便可。”交天樞輕輕一笑。
“我亦如是!阿覆性子倔強,還勞煩天樞公子替我在扶風教對她多加照顧。”
交天樞眸間微震,複而笑道:“那是自然。周兄可是有事要告知予我?”
宇文周勾起唇角,“阿覆可有與你提起過我們在未城所遇的偃術?”
“略有耳聞。”
“今日在天壇之上,宇文全便是想用此術暗害你,隻不過他在此術上做了加工,凡中此術者,便會被施術者操控意識,但玄力卻不會消失。”
交天樞點點頭,“周兄可是有了解決之法?”
宇文周點頭一笑,“天樞公子果然聰慧過人!”說著便拿出一塊玄色的石頭,“此術除施術者無解,不過趁他施術之前做一預防還是可行的。”
交天樞收下玄石,便也不追問來源,揖手道謝,“多謝周兄相助!”
“不必謝我,真要謝,便替我照顧好阿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