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麼樣?
宇智波照樣流傳千年,照樣是唯有森之千手才配與之匹敵的忍界豪門!
宇智波斑早已經習慣血與火。
在血與火、生與死之間起舞,才是男人的爛漫。
宇智波斑幾乎無法理解秋仲伊宮的心情。
好在他到底理解了秋仲伊宮的“抱歉”。
約莫就是他一次次始終無法阻止弟弟們接任務、上戰場的滋味吧。
宇智波斑的心情有點兒微妙的複雜。
畢竟長男。
即使宇智波無所謂宗家分家,族長之位不在乎父子傳承,身為長男,也承擔著最多的期待與壓力。
當然也從不缺乏來自父母與弟弟們的愛。
可忍者的愛嘛,看秋仲伊宮這些日子享受的宇智波斑最偏愛待遇就知道了。
說真的,宇智波斑還從未,至少從未被人這麼直率地表達過擔憂。
那感覺,就挺微妙的。
宇智波斑抿了抿唇,最終卻隻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麵,也會盡量不讓自己死在你前麵。”
秋仲伊宮眨了眨眼,忽然就笑了。
依然無法安心。沒有人能在“門外”可能存在類似阿撒托斯的存在時安心開門。但……
“和斑斑同生共死嗎?那也還不錯啦!”
說著,秋仲伊宮向宇智波斑撲了過去。
整個人在半空中就仿佛融化了一般,比例完美的頎長骨架更是完全消失了,一身骨血悉數貼合到宇智波斑身上,連眼耳口鼻都沒放過。
宇智波斑真被糊了一臉,不,根本就是全身都被糊到一顆肉球裏頭了,滿腔微妙複雜瞬間隻剩無奈+無語。
好在秋仲伊宮迅速反應過來,調整變化之後,雖然還是把宇智波斑密密糊在自己的骨血之中,好歹眼口鼻耳各處都做了相應的無障礙處理,身上的部分也對照衣飾做了適當的模仿。
秋仲伊宮的臉隨即在宇智波斑的脖頸與左臉處顯露出來,得意洋洋地笑著:
“什麼盡量啊!要必須才行!”
宇智波斑又抿了抿唇,卻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調動查克拉,在秋仲伊宮之外套上了一層須佐。
因瞳力接連升級,也因秋仲伊宮遠比九尾耐造,威裝秋仲伊宮看著仿佛不起眼,其實遠比之前和千手柱間決鬥時的威裝九尾強悍許多。
隨時能把千手柱間那家夥打個九點九九成死的力量感本該很好。
可惜即便如此,也還是沒把握能撐住“第二眼”。
宇智波斑握緊手中錫杖。
秋仲伊宮正學著他調動能量,想在須佐之外再套一層,可惜一時摸不透門道,想要再化一層血肉糊在須佐外頭,又被宇智波斑強勢摁了下去。
倒也不是掙不開,就是不敢於“開門”在即之際,過分消耗彼此的力量。
秋仲伊宮暫時裝乖,宇智波斑則高高昂起頭,飛揚著眉眼,一掌推開“門”。
動作行雲流水,毫無凝滯遲疑之態。
其實已經戒備到極限。
門外的世界,卻相當出人意料。
出乎秋仲伊宮所料的“血腥”,卻也隻是宇智波斑所司空見慣的程度。
但司空見慣卻不代表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