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
一陣殺豬式的喊叫將雲豐從回憶中喚醒。
雲豐順著聲音看過去,蠻三刀憋紅了臉,哽著個脖子在哪幹嚎。
“咳咳。”
“咳咳。”
剛才的起高了,蠻三刀不懂技巧硬吼上去,差點沒背過氣去,連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蠻三刀扣了扣自己的大腿,在回想自己哪唱得不對。
這時蠻三刀已經想通了,先把歌練好包住命。脫困後就不回去了,往鄉下一躲,他就不信那蒙麵黑衣人找得到他。
可惜苦練驚雷的蠻三刀並不知道那蒙麵黑衣人已經掛了。
“蠻大爺,歌唱得不錯呀!”
一個戲謔聲音傳來,蠻三刀剛要生氣會罵,抬頭就見雲豐笑嘻嘻的盯著他。
蠻三刀臉上的怒火瞬間變成了討好的笑容。
“喲!小少爺,我蠻三刀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您叫我小刀就行了。”
雲豐笑道:“蠻三刀,我突然發現你咋這麼不要臉呐?”
蠻三刀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回道:“那啥,這不是為了生活嗎?這江湖上要臉的人,一般都先沒命。小人這…要命!”
雲豐看著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彪形大漢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百般討好的樣子,突然沒了剛才戲謔的心態。
雲豐正色的說道:“說說咋當的劫匪?”
蠻三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不是前些年鬧饑荒沒吃的,心一橫仗著自己會武功就幹脆上山當了劫匪。”
“本來就我一個人可後來饑荒鬧得越來越嚴重,就有許多人求入夥。”
“我一看吧基本上就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窮苦人家,就都留下了。慢慢的我的隊伍就有這百來號人。”
“不瞞少爺您,除了饑荒那年我們是靠著搶劫過活,後來基本上是靠著在山寨周圍開荒的土地生活。偶爾下山嚇唬過往的商隊賺點散碎銀子。”
說道這蠻三刀撓了撓腦袋,仿佛為自己打著劫匪的旗幹農民的事而感到不好意思。
雲豐低頭想了會對蠻三刀說道:“我再教你一首歌,綠光。”
蠻三刀:?
這不是在聊當劫匪的事嗎?咋又回到了唱歌了?
雲豐教完蠻三刀綠光後吩咐雲軍就地安營,今晚就在這過夜了。
安排好了的雲豐又回到了馬車裏。
小丫鬟正在全神貫注的玩五子棋,嗯自己和自己下的那種。
見雲豐進來馬上露出一大大的微笑:“少爺。”
雲豐點了點頭,看著棋盤上的滿滿黑白棋子不禁說道:“你這麼喜歡下五子棋呀?”
小丫鬟一抿嘴,拿起一顆黑子落下棋盤:“那不然還能玩什麼?”
雲豐聳聳肩無奈的說道:“安啦,過兩天就要經過一個鎮子,我們可以停下來玩兩天。”
小丫鬟聽後連棋也不下了,蹦起來大叫到:“少爺萬歲,少爺賽高!”
這詞是雲豐平時說道,小丫鬟覺得有趣就學去了。
“那少爺怎麼處置外麵哪些人?”
突然小丫鬟話鋒一轉,問起了劫匪的處置方式。
雲豐收斂了笑容,透過門簾看向正在幹嚎的劫匪們,沉聲說道:“明天,明天就有結果了。”
小丫鬟見此也不追問,馬車裏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咚咚!”
“少爺,您的晚餐準備好了。”
一陣敲擊木板的聲音響起,餘俊甫的托著一個紅木食盒在馬車外問話。
“進來吧!”
“是少爺!”
餘俊甫將紅木食盤盒裏的菜肴一一取出,頓時菜香四溢。
“汪?”
“汪!”
香氣將沉睡的巨獸喚醒,睜開了碩大的雙眼,猩紅的眼眸中滿是殘忍。
鋒利交錯的利齒,滴落的腥臭的毒液,如刀般的利爪伸出。
一聲長嘯,巨獸蘇醒!
“嗷嗚~”
“啪!”
雲豐一巴掌將睡蒙的當歸徹底拍醒了。
“一天天,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就知道睡大覺,咋叫都不醒,一到吃飯就精神。我咋感覺你比我還像少爺。”
雲豐逮著當歸的耳朵就開始教訓,而當歸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桌上的幾盤菜,根本沒聽雲豐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