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頭啊。”張天師弱弱的說。
程世陽叉著腰,和罵街潑婦似的;“切石頭?你攔腰一斬,會將我的石頭切壞的。”他伸出手指,在第一個石頭上麵劃了劃:“按照我說的地方切,小心點啊。”
張天師欲哭無淚。
賭客們更是暈菜。
我的天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還真有人拿著囚頭貨當寶貝的,切起來還煞有其事的。
有這種人的存在,簡直是拉低了名揚賭石場的臉麵。
張天師道:“大哥,這玩意真出不了翡翠。”
“出不出得了你別管啊,按照我說的切。”程世陽指了指原地方,如果張天師不從這裏起刀,他是絕對不讓的。
賭客們都有些受不了了程世陽的囂張氣焰了,這個家夥怎麼回事啊?人家騰衝第一的解石師傅,那可是頂了天的存在,對於解石的理解還不如你這個毛頭小子。
張天師又關掉了電源,和一個小孩似的,悶著頭,賭氣,似乎絕對不容許程世陽玷汙一樣:“我解不了,機器和攤位就在這裏,你隨便找個人呢過來解吧。”
他在騰衝名氣大得很,就算名揚幹不下去了,還是能夠去別的賭石場的,大不了工資低點唄,反正也是個穩錢,總不至於落魄街頭。
程世陽再次冷笑了一聲,肩頭都忍不住打著顫,奶奶的,哥們自己上,他輕輕的拍了拍張天師的肩膀:“那你起來吧,我自己切。”
“好。”張天師還巴不得呢,你自己愛怎麼切就怎麼切,就算將這塊石頭給切片,那也是你的愛好,我管不著。
張天師管不著,眾人就更加管不著了。
鑽石vip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他們看來這種vip最霸道的地方是,可以在任何一塊石頭沒有開出來的情況下拿走他,也就是說我看上一塊石頭,已經抱在手裏了,可是隻要沒解開,鑽石VIP可以強行將石頭要過去。
要石頭這種事都不敢不給,更加不要說讓程世陽解解石頭了。
賭客們圍得更加多了,都聽說有個家夥要來解囚頭貨,而且是天字閣的攤位,幾乎名揚現在所有的都市客都圍過來了。
他們一來看看熱鬧,而來待會等程世陽沒有切出石頭的時候,再黑兩句過過癮。
“兄弟們,哥們開動了啊。”程世陽的拉下了鑽輪,對著石頭一刀切了下去。
吱呀,吱呀!
在這種金屬切割石頭的聲音持續了半分鍾後,程世陽第一刀下完。張天師朝著助手揮了揮手:“給這位大哥倒水!”
“是!”
助手一桶水淋在了石頭上麵。
噗嗤!
石頭被衝洗得幹幹淨淨。
黃知府已經準備好了措辭來黑程世陽了,可是一看石頭,話全部都給吞了,驚訝的結巴道:“我操……操,這,這囚頭貨……也能夠切出翡翠?”
“我尼瑪?這哥們逆天了。”
“奶奶的,這什麼人品?這什麼情況?”
“老子看解石頭看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囚頭貨裏麵出玉石的。”
其實囚頭貨不出石頭不光是迷信,至少這些人看過不少人解囚頭貨,都是不出玉石的,但今天程世陽的行為完完全全的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張天師更是三觀崩潰,坐在原地,長大了嘴巴,機械性的吐著言語:“雖然是一塊白菜地,可也是大漲啊。”
對於囚頭貨,隻要能夠解出翡翠,就是大漲,甭管是什麼質地的。
黃知府是個中的高手,從口袋裏麵摸出一根煙,遞給了程世陽:“小哥,你是真行家,有空指導指導老弟。”
程世陽接過煙的檔口。
眾人才看出了端倪。
這一刀下去,沒有傷到任何的翡翠,而且恰到好處,連擦石都不用,這位明顯也是頂尖級別的高手嘛!
程世陽笑嗬嗬的抽了一口煙,說道:“黃知府,你也別太抬舉我,我不是什麼高手,寶石爭霸,求列強輕捏。”
“哈哈哈。”黃知府一陣大樂。
同時眾人也樂嗬了起來,這哥們還挺幽默啊。
程世陽狠吸了幾口煙,對大夥說道:“剛才要不是大家那麼給我攢人品,我這塊翡翠也出不來啊。”
眾人再次大笑,隻是剛才損程世陽損得極為厲害的人的臉都暗自發燒,這位哥們明顯是扮豬吃老虎啊。
程世陽繼續切割著石頭。
邊上的張天師是完完全全的坐不住了,他心裏一個勁的後悔,自己咋就不上呢?要是這塊石頭是出自自己的解石手筆,那麼無疑在資曆上麵又添上了濃妝重墨的一筆啊。
哪一個切石的師傅從囚頭貨裏麵切出了翡翠的?
可惜了。
張天師暗恨,待會無論如何也要在程世陽的手裏麵搶下其他三個囚頭貨的切割資格。
程世陽雖然是第一次使用切割機,不過他天生就愛使刀,對於切割石頭明顯有太多自己的理解,切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不一會,整個翡翠都給完全剝離了出來。